“五百人,包围已成。”
玄鸦目光如针,望向大堂:“一入瓮,便要他破。”
她缓缓抬手,指尖轻轻一划。
杀令已至!
刹那间,厅内风变!
“噗嗤——!”
屋梁之上,一道身影倒悬而下,利刃闪烁,寒光如风,第一刀,直割斧手咽喉!
第二刀——断冯缚山右侧亲兵手腕!
血溅如雨,未及呼号!
“刺客——”
冯缚山暴喝未出,便觉颈后一凉,喉头被冰冷匕首紧贴,锋刃微斜,只要再前进分毫,便可穿喉取命。
玄鸦如鬼魅般自他背后现身,左手扣其咽喉,右手匕首横于颈间,眸光冷厉,沉声喝道:
“都不许动!”
这一声如霜寒入骨,震住堂内众人。
门后刀斧手原欲动手,闻声俱是一滞,望见冯缚山已被制住,纷纷露出惊骇之色,手中兵器不敢再举。
“谁敢妄动,我便让你们主人血溅当场。”
玄鸦声音平静,却透出杀意逼人的寒意。
厅中“林靖之旧部”一时间呆住,有人猛然反应过来,怒声质问:
“冯缚山,你竟早就设伏,欲杀我等?!”
“亏我们还信你,竟要借殿下之名行歹毒之谋!”
“你不忠不义!狼子野心!”
“林将军护你多年,原来你早已卖身求荣!”
……
骂声四起,如潮涌动。
冯缚山满面苍白,被玄鸦死死制住,额上冷汗如雨,嘴唇哆嗦,却一个字都吐不出。
刀斧手们面面相觑,不敢轻举妄动,场中杀意翻涌,却被一人一刃死死钉在临界之线上。
“冯大人。看来你这背信弃义的名声是洗不清了。”她声音轻柔,像是一句挽歌。
冯缚山感觉到死亡气息的临近,求饶道:
“别杀我……我是想助殿下的,我是为——”
“殿下?”
一道清朗却凌厉的声音自门外传来。
“你配吗。”
冯缚山如遭雷击,猛然望向门口。
只见一身着青衣之人,自血影之后缓缓踏入,背后五百余人鱼贯而入,废人营黑甲在灯火中滚滚而来!
是萧然!
此刻,废人营的人已经控制了冯府的要道。
萧然目光冷淡,步伐稳健,如踏入朝堂,又似走在断头台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