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些松叶表下,更藏有“毒钩斜网”,一旦缠足,瞬断动脉。
“这不是火药库。”许文山贴着岩壁,低声道,“这是一座埋人不留尸的坟场。”
老齐蹲身,双指勾出藏匕,刀锋轻若羽翼,斜斜一抹,割断一道横拉风绳。
前方不远,一名持矛哨兵正倚树打盹,腰间铃铛微颤,声响微不可闻。
“给我。”萧然低声,递过一只小麻包。
老齐接过,指间捻出一撮火灰,含于舌下,再轻吹而洒,迷雾顺风而起。
哨兵微皱眉头,仿佛闻到异味,身形一晃,竟将头探出——几乎正对他们藏身之处!
气息陡然紧绷!
许文山手握刀柄,脚步微移,萧然却猛然抬手,五指如刀压下,止住所有动作。
片刻后,那哨兵终于翻身继续倚树,鼾声再起。
危机掠过。
老齐无声上前,刀锋亮起又敛灭,哨兵喉间裂开一线暗血,未及挣扎,已然伏地。
“这人嗅觉太灵。”陆之骞擦了把汗,低声,“差点以为我们藏不住了。”
有惊无险。
陆之骞轻吐口气,悄声补道:“我们运气不错,风向偏了半寸。”
他抬头再次观察火哨巡更节奏,沉声:“后方哨兵三炷香一轮,每轮交接有七息空窗。”
“只够穿一次。”
“晚一会,整队都得挂在机关上。”
萧然神色未动,眼中寒光如线,低声斩钉截铁:
“走。”
——
玄坳谷中心,看似是一座废弃粮仓。
门破墙残,四周堆满腐米烂麻。
几人一路悄潜而至,避开了三处巡哨,两道翻板机关和一次险些触发的“阴鹰警哨”。
每一步皆如走在悬丝之上,稍有差池,便万劫不复。
终于,在避开最后一道毒钩索阵后,他们抵达了这座看似无人问津的残破仓舍。
老齐手指一探,点中墙边石痕暗槽。
“后墙是空的。”
他起身拔出钢匕,轻轻划动砖线,一砖落地,现出后壁机关。
扣锁三道,全为旧制锁骨。
“林家的老锁。”老齐面无表情,指尖一捻,“太没难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