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帅看不起我,朝廷忌惮我……所以,我只能凭自己的实力,夺那个位置。”
他咬牙切齿,喉咙哑裂:
“我不是想要南营兄弟陪葬——我只是……不想被踩在脚下罢了。”
“是你们逼我到这一步的啊!!!”
——
他声音狂乱,手中火把已几乎碰到一袋最上层稻草!
整座仓台的兵卒屏住呼吸,有人已悄悄流泪。
他们不是不忠。
但——那是十万石粮啊。
——
忽然。
萧然淡淡抬手。
他并未喝止。
也未再进言。
只是指向——曹彰身后。
“放不放你走,我说了不算。”
“你……不如问问你背后的那个人。”
——
曹彰一愣,下意识回头。
“吱——”
粮仓深处,一扇沉重的铁门缓缓推开。
夜风中,甲铁铿锵,一道道人影从仓中缓步走出。
他们身披旧甲,手执铁盾,面容严肃如铁。
而领首之人,银发如霜,额前一道深刀痕清晰可见。
他步履平稳,目光如炬,缓缓走至光火之中。
——
曹彰脸色剧变,身形骤然僵住。
“你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“你不可能还活着……!!”
那人静静看着他,开口如钟:
“曹彰。”
“你以为我死了,你便可成南营之主?”
“可惜你在慕容家面前耍毒,终究班门弄斧。”
“你以为你赢了……却不知,自你动毒那刻起,就落入了棋局。”
姜鸣铸,现身!
——
全场哗然!
营外兵将跪地惊呼!
“姜帅还活着——!”
“天佑南营!!!”
“我等有罪,未护主将!”
将士痛哭,场面如雷震。
——
姜鸣铸缓缓走至仓台之下,抬首望着曹彰,语声冷冽:
“那日我确实中毒。酒中藏剂,入口无味,药香藏于羹汤之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