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然冷笑一声,声音低沉而森冷:“这女人为什么还活着?”
魏成站在角落,神色复杂地看着玄鸦,虽然没有开口,但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的情绪。
刀疤洛叼着根干草,双手抱胸,语气懒散却透着一丝玩味:“她要是死了,咱们就彻底没戏了。可惜啊,就算她活着,也不一定愿意开口。”
陈德昭闻言,眼神一沉,语气更冷:“你倒是轻松,我和萧然一身的毒,可没时间跟她耗。”
萧然靠在桌边,神色沉静,未曾开口,但他修长的手指微微敲击桌面,透着些许不耐。
“若她死了,解药何在?”一直沉默的慕容冰淡淡地开口,她的手指仍在翻看着手边的药卷,语气平静得如同讨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。
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许文山缓步走入,视线扫过众人,最终落在玄鸦身上。
她的脸色苍白,嘴唇干裂,额角渗着冷汗,显然伤势仍极重。
他沉声问道:“她醒过吗?”
慕容冰摇了摇头,“还未醒,但撑到现在,已是不易。”
许文山眉头微皱,刚想再问。
陈德昭却冷哼一声,直接逼近一步,声音冷锐:“你是想问她醒了后,会不会给解药?许文山,你该不会真以为,她会乖乖交出来吧?”
许文山目光沉沉,没有回答。
病榻上的玄鸦似乎微微皱眉,呼吸略有变化。她的眼皮颤了颤,终于缓缓睁开双眼。
一瞬间,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。
她缓缓睁开眼睛,眼神平静而冷淡,仿佛从未身处如此险境。
她看着眼前这些人,他们的目光冷漠、审视、警惕,充满敌意,甚至有人巴不得她立刻死去。
她微微挑眉,淡然一笑,语气透着一丝讥讽:“果然,我还是个工具。”
她的声音虽然虚弱,但那份独属于她的傲然与讥诮,却未曾改变。
所有人的表情微微一滞,随即更添怒意。
陈德昭冷哼一声,毫不掩饰杀意:“你杀了那么多兄弟,凭什么活着?”
玄鸦瞥了他一眼,唇角仍带着一丝淡淡的弧度:“凭什么?”
她轻嗤,语气懒散,“凭我是个活着的杀手,而不是一具死尸。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
陈德昭的脸色铁青,眼中的杀意几乎压抑不住。
然而,还不等他有所动作,慕容冰便冷冷开口:“殿下会决定她的生死,我们无权擅自处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