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
她把脸埋入他的颈窝,传来极轻的一句回音。
“我不想被绑住。”
*
顶层房间的门“砰”地一声关上。
苏慕春被丁嘉朗扣住了手腕,半拽着到沙发上。
他把她的手按在沙发扶手上,整个人压下来。
她抬头就撞进他沉敛的眉眼里。
她心跳乱成一团,张嘴刚要解释,却被他粗|暴地打断。
“别说话。”他说完这句就俯身吻她。
下巴被他捏得很紧。
空气里都是窒息感,没有前戏,直接入场。
她闷|哼了一声,只能皱起眉头忍过去那阵涩|痛。
他翻过她的身体,把她所有安全感都剥夺干净。
她浑身紧绷,但还是配合了下来——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生气。
他们就陷在这样的暗色里宣泄着各自的情绪。
房间里有一扇窗是开着的。
今夜有风,白纱一直微动。
苏慕春趴在丁嘉朗怀里,一下一下地调整呼吸。
他嗓音还哑着,旧话重提:“你是不想生孩子,还是不想和我生?”
这个问题在车里,他们在车里短暂交流过,最后不了了之。
他盯着她看,好像只要她一个字答错了,他们之间就会彻底崩塌一样。
苏慕春没躲避,主动凑过去亲他一下。
再一次就是深入的吻,她用实际行动安抚他的情绪。
最后认真开口:“之前的二十三年,我没得选,所以往后我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点自由。”
房间里静了一瞬。
两个人谁也没动弹,就那么抱着彼此待了一会儿,各自消化刚才那些激烈又狼狈的情绪。
有风吹进来,又把白纱撩起来。
半晌后,是丁嘉朗先妥协:“好,那就不生。”
*
苏慕春上午赶回公司,把后续工作仔细交代下去,接下来的日子又是一场硬仗要打。
好不容易把公事理顺,又掐着点赶去启德机场。
好在华知凡是下午的航班,不会耽误丁嘉朗晚上的生日宴。
飞机准点抵达红港。
接到人,两人没多说,直接上车。
看她熟练地启动、并线,华知凡起初并没作声。
直至车子汇入东区走廊,车流渐疏,他开了口。
他问:“昨天他接到你了?”
她“嗯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