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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台的小办公室里,苏慕春正埋头核对着访客签到簿,一边和两个女同事交代着收尾的工作。
“这几幅画近日要运走,记得check清楚单据同包装。”
这时,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。
十余位黑衣保镖走了进来,气场之大,让人恐惶惶。
为首的那个,目光冷冽地请走了两位女同事。
后台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苏慕春一个人,和守在门外的一排黑衣保镖。
周遭太安静,安静到苏慕春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,扑通,扑通,越来越快。
她知道谁来了。
果然,脚步声响起,依旧不疾不徐。
丁嘉朗走了进来。
同往日一样,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,只是眼底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和阴郁。
苏慕春的心一沉,条件反射地想要往旁边迈步而去。
然而,她才刚侧过身,就被丁嘉朗上前拉住。
随即双臂从后面紧紧地圈住了她,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他的怀抱里。
苏慕春用力挣了几下。
男人不仅没有松开,反而将她箍得更紧。
滚烫坚实的胸膛紧紧地贴住了她的后背。
苏慕春停止了徒劳的挣扎。
“丁生,请自重。”
丁嘉朗丝毫不在意。
他将下巴埋在她颈窝里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是她身上独有的味道,淡淡的清新皂香,干净又纯粹。
只有闻到这个味道,他连日来的烦躁和戾气,才能奇迹般地消失。
身躯似乎微微放松了一些,但圈在她腰间的手臂,依旧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,反而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。
后台里异常安静。
安静到苏慕春以为他会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,他才在她耳边低声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脆弱。
“能不能回到我身边?”
迟来的深情,此刻又一次用力攥紧她的心,让她一阵阵地发胀发酸,疼得让她几乎要落下泪来。
见她长久地沉默,丁嘉朗有些不安,圈在她腰上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,声音低得近乎卑微。
“好不好?”
这个可以在港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,此刻竟然用这样近乎哀求的语气同她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