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文远摇头:“没有,羊皮卷轴的年代太久远了,上面的画早就已经模糊不清了。并且没有人指点,平常人根本不可能勘破其中的玄机。”
“上次你说过,你是他唯一的学生。他也没有孩子,师母是个十分清心寡欲的人,对唐卡也不感兴趣。我记得你说过,师母在美国对吧?”
赵文远迟疑了一下,目光扫过我手中的“测谎石”,似乎在掂量说谎的后果。继而,他摇了摇头,满脸歉意地说:“王哥,对不起。这件事,我骗了你。”
没等我反应,宋斌接话道:“王总,‘棱镜’在正式接纳成员之前,会对成员进行一些考核,所以在没有正式通过考核前,我们确实会对您有所隐瞒,得罪之处,还请谅解。”
“这么说,师母在国内?”我问道。
“是的,她就在B市。”
“这么巧?”
“师母祖籍在这儿,老师过世后,她便想着落叶归根,于是就回来了。”
“邓老在你面前烧了羊皮卷轴,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将闽越王族的秘密画进了唐卡?”
“因为我不死心,老师过世之后,我便以悼念老师为借口,到他家里寻找蛛丝马迹。但很遗憾,一直也没有收获。直到师母说要回国,我去帮她收拾东西,才从她口中得知,老师在去世之前又有画作。”
“可是你怎么知道这些画作与闽越王的秘密有关?”我继续追问。
“因为祥云。这一点你知道的。羊皮卷轴虽是匆匆一瞥,但我留意到了那独特的祥云。后来我在夔龙图中看到同样的祥云,便断定那幅图与秘密有关,但其他的几幅是否有秘密,我并不能确定。”赵文远答道。
“所以你们才大费周章地传出了所谓‘闽越王秘宝’的消息,并以拍卖‘鉴宝权’为饵,吸引可能知晓其中秘密的人来,试图破解其中的秘密?”
“是的。”宋斌点点头,眼中流露出一丝期待,“我们等了很久,直到等到了你。”
我指着桌面的唐卡,转头问赵文远:“这里的以及保险库里的画作,是你向师母要的?”
“我确实有向师母索要画作,但是她不肯给我。她说老师在遗言里叮嘱她,一定要将他留下的所有画作带回国内,还说什么‘以待有缘人’。”
“那你们是怎么拿到这些画的?”我问。
赵文远看了眼宋斌,没有回答。
宋斌露出一丝笑容,眼中闪过一丝戒备:“这属于‘棱镜’组织运转的机密了,王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