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后悔也来不及了,关键还是要解决问题。
病房里面就交给雨晴姐姐,他得负责摆平外面的障碍。
暗处的敌人,还在伺机而动。
曾雨晴坐在病床旁边,她两只胳膊环着向远航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己。
方才他的情绪还很不好,整个人都在发抖,眼泪就没停过。葛主任告诉她,很多患者发病时会控制不住地哭泣,越想控制自己停下来,就会越痛苦。
所以,曾雨晴搂着他,小声地安抚他,告诉想哭就哭吧,她会一直陪着他。
曾雨晴握着他的手,两只手的手腕都被金属手铐勒出了血痕。是刚刚在庭上挣扎时弄伤的。
她坐在旁听席的时候和他一样愤怒,尤其是他的父亲也顺势污蔑亡者的时候。
指望一个人渣会帮亡妻澄清事实,承认自己的暴力和愚蠢,根本不可能。
所以她才认为,人一定要活着,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把给自己泼脏水的人统统送进监狱。
可她也知道要做到这点,是非常非常困难的事。
怀里的人呼吸已经平稳,曾雨晴抬手帮他抹去从眼角流下的眼泪。
她叹了口气,也不知道这人是睡着了还是没睡。
她低下头,目光又落到他的手上,看见左手他手腕处早已愈合的疤痕,被手铐遮住了一点点,她觉得似是有些眼熟。
这时怀里的人忽然动了一下,向远航坐了起来,双眼通红,轻轻地喊她:“姐姐。”
曾雨晴拿纸巾去擦他的眼角和口唇,小心地问他:“怎么样?感觉好点了吗?”
“对不起,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。”他的眼眸看向曾雨晴的肩膀。
面对这可怜模样的人,曾雨晴心疼道:“衣服没关系,可你为什么在法庭上说,是为了你自己才伤人的?你不是和段律师说,上庭后不会说谎吗?”
“我没说谎。”
嗨呀,这人一好,就开始狡辩了。曾雨晴觉得向远航是有点气人的本事。
“那你为什么要那样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