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坐在餐桌的直角两边,位置离得极近,看得没有相对而坐那么全面。
但距离的拉近能感受更多,先前能及时地对对方的行为做出反应,现在也能轻易地交流彼此的感情。
只需倾斜身体,微微侧头,呼吸就交融在一起。
一个极轻的吻,清甜且缠绵,衬得心跳都显得吵闹。
这并不意味着容易承受。
君遥起初觉得他在仔细分辨茶水中分别有多少“爱”,一点点深入,一步步探索。
后来感觉他在路过的地方留下痕迹,路线丝丝绕绕,不像分辨蔷薇,像是还原一朵棉花。
棉花落在尚未冷却的余烬上,春风拂过,就引燃多次掩埋的火种。
庆祝的火焰瞬间失控,谁还顾得上分辨蔷薇花茶的区别?
哪怕是琴酒,在这种时刻也是缺乏耐心的。
怀中的女人柔得像是一团云,妄图抓紧,担心伤到,想要松开,又怕飘走。
只好克制地留出一点腾挪空间,或许真的有留出吧,只要带上自己,去哪里都好。
他抱着云团匆忙转移,离开前勉强记起个人职业,用符箓处理好厨房痕迹。
时间珍贵,在这里浪费的就在路上追回来。
让一个个吻落在淡粉色的耳朵尖,落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,落在任何能将自己渡过去的地方。
赶到私密空间时,终于得到一滩融化了的水。
他屏住呼吸,尽量不疾不徐地把自己融进去,一同迎接蒸腾升空的到来。
庆祝少见的只有一次,又极尽漫长。
或许琴酒知道只有一次,才尽可能地拉长了体验时间。
第二天上午七点半,君遥从睡梦中苏醒,感觉坐在沙发里的琴酒明显地松了口气。
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,滚到床边控诉道:“你、咳咳咳……”
随着她的滚动,遮光窗帘自动从另一边拉开五十公分,清晨的阳光洒入房间,仍保留一片暧昧的昏暗。
琴酒短暂地离开这一角落,连人带被抱回沙发,拿起旁边的玻璃杯递给她,“先润润嗓子。”
君遥看着杯中浮沉的蔷薇花,呼吸一滞,手腕一软,险些打翻到两人身上。
琴酒接住茶杯送到她唇边,等杯子见底,这才低笑道:“谢谢夸奖。”
君遥差点儿被呛到,握住他的手腕,咬牙道:“没有夸奖!你从哪里学的折磨人的手段?!”
琴酒无视那点儿力道,带着举高,低头看向投怀送抱的某人,挑眉道:“折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