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虞进了旁边的馒头铺子，出来时腰间少了一块白玉，怀里多了两个热乎的馒头。
钟虞往小巷里走，走近了一看，那人瘦瘦小小的，大约也就八九岁的样子，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衫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，煞是可怜。
“喂！”
躺在地上的人估计已经神志不清了，根本没有反应，钟虞想了想，把馒头扔他怀里。
果然，这小孩还是有生存的本能的，此时闻见馒头的香气瞬间清醒，强撑着坐起来缩成一团，像是怕被人抢了一般吃得急切又狼狈，钟虞都担心他噎着。
钟虞是欣赏这份求生的韧劲的，他就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瞧着，直到对方抬起头，把殷切的目光投过来。
钟虞并不在意他脸上的脏污，只是看着他的眼睛，那里的破碎瓦砾之上生长出了脆弱又坚韧的青绿小草，简直令人目眩神迷。
钟虞笑笑，“还想吃？”
眼前的人应是饿了太久，一时反应有些慢，过了一会儿才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