榻上之人只身着一层薄薄的白色里衣,微卷的长发还未干,顺着发尾的水珠没入领口。
钟虞喉咙急促滚动了两下,硬生生偏开头去看银丝炭炉。
他仿佛才发现,这屋内摆设之奢侈。
天字号是人字号房间的三倍大,一山川河流的屏风横在屋内。
地方大的一侧有一张床、一张圆桌和一张书桌。床是紫檀木,其上刻着花草之纹,绣枕金线缝制,床面铺着竹青色团丝锦被,两边挂着青色帐幔。
还有,桌上绘着新竹的白玉茶盏,银丝香炉,上好的笔墨纸砚,墙上甚至挂着几幅价值不菲的字画。
而这一边是漆木狐裘暖榻,衬得上面的人越发白皙,钟虞不敢多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