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是要有新人,那也得是有熟人推荐才能进来,这里面都是有规矩的。
如此做生意才能长远,暴利是维持不了的,细水长流才是王道。
当初东直门的吴大疤瘌趁着改革的混乱时局,不少富人家的夫人小姐被打成了黑五类。
常年养尊处优的女人们没有什么谋生的手段,一部分愿意自食其力进了纺织厂。
还有一部分确实成分太差或者不愿意吃苦,干脆做起了皮肉生意。
那个时候,吴大疤瘌手底下的美女如云,都是知书达理,肤白貌美的。
那票子跟流水似的,赚的是盆满钵满,可惜好景不长,动静闹得太大。
于是被政府当成了反面典型,两毛钱买了一颗花生米,到阎王那儿报道去了。
从此以后,还在吃这碗饭的人都收敛了不少,甚至有很多人干脆脱离苦海选择自食其力了。
“门难进却也不是不能进,想当初我也是这儿的常客,怎么一眨眼的功夫,连家也不能回了呢。”
何大清微微睁开了眼睛,无论如何,他今天必须得进去。
这几句话可不是正经人说得出来的,长贵这下子是真有些惊讶了。
好家伙,把八大胡同当家呀,这得是多熟练的嫖客呀。
“敢问老哥尊姓大名!”
长贵深吸一口气,双手作了作揖。
“在下许伍德。”
何大清脸不红心不跳的报出了他当年行走江湖时的代号。
“原来是驴打滚许爷,久仰久仰。”
长贵如雷贯耳,说话间不经意的撇了一下对方的下面。
传闻这位许爷曾经和驴比耐力,连挑七名寡妇,自此得名驴打滚。
“区区薄名,不足挂齿,怎么样?我可以进去了吧。”
何大清难得的老脸一红,当初其实是他被别人算计了,足足喝了三份不同的虎狼之药。
这才打出了逆天的战绩,可是从那以后,他的身子骨也毁了,再不符战神之名。
后来他才从别人口中得知,原来是落魄的王爷兴致来了和别人打赌。
正赶上他第一次进馆子,于是他就成了那个打赌的对象,不经意间被灌了许多虎狼之药。
可是从那以后他也就落下个毛病,总是对寡妇情有独钟。
可能也是因为自己曾经征服过七个吧,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有一丝安慰。
“虽然我很敬佩老哥,可是规矩在此,而且我这个人一向很讲良心。”
长贵其实已经默认同意了,因为这里面有个大主顾曾经点名要寻找驴打滚。
哪曾想上天垂帘,找遍天涯无觅处,天上果然掉馅饼了。
不过该要的好处还是得有啊,毕竟他也只是个看门的,论奖赏也轮不到他。
“那这张钞票能不能挡住你的良心呢。”
何大清自然知道阎王好过,小鬼难缠,从兜里掏出一张钞票拍在了对方的手上。
长贵用手摸索一下,脸上露出无所谓的样子:“可是我的良心很大呀。”
“那再加上这张还够不够!”
何大清面无表情的又掏出一张拍在了对方的胸膛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