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宇文!”石昊磊的目光转向如同铁塔般矗立的宇文殇。
“在!”
“工坊重地,不容有失!阿史那继续!不惜一切代价,尽快完成此物!此物,或为破局关键!还请玄机阁多多协助!”
“是,王爷放心,玄机阁定当尽全力!”
石昊磊点了点头,他的目光锐利如刀,扫过铁砧上那块幽蓝的寒铁胚体,以及旁边托盘里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碎片,“你亲自坐镇!若有人趁乱图谋不轨,无论是谁,格杀勿论!”
“是!”宇文殇沉声应命,一步跨到阿史那身后,手按上了腰间佩刀的刀柄,那冰冷的杀意让惊魂未定的阿史那浑身一激灵。
石昊磊最后看了一眼那块被刻错了关键节点的寒铁胚体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焦灼,但瞬间被更深的决然取代。
他不再停留,玄色大氅在身后卷起一道凌厉的弧线,大步流星地冲出工坊,声音如同寒冰炸裂,响彻庭院:
“备马!去营地!”
另一边流民安置营地。
营地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、药草味和一种劫后余生的恐慌气息。之前的混乱虽然被暂时压制,但留下的创伤触目惊心。
空地中央,几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无声地诉说着惨烈。旁边,十多个受伤的矿工和家属正在痛苦地呻吟,王府临时调来的医者和营地里的妇人手忙脚乱地帮着清洗伤口、敷药包扎。
孩童被妇人死死搂在怀里,压抑的啜泣声此起彼伏。王府的护卫队如临大敌,刀出鞘,弓上弦,将营地核心区域围得水泄不通,警惕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惊魂未定的人影。
苏月禾半跪在临时铺开的草席上,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,贴在苍白的脸颊上。她正全神贯注地为那个被刘老蔫利爪洞穿肩胛的壮年汉子处理伤口。
伤口极深,血肉模糊,边缘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黑色,隐隐散发着淡淡的腥臭。她动作迅捷而稳定,用烈酒反复冲洗着深可见骨的创口,银针封住周围几处大穴止血,再将特制的金疮药厚厚地敷上,用干净的细布紧紧包扎。
“伤口有毒…那爪子上带有邪异的污秽之力…”苏月禾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却依旧清晰地对旁边的医者吩咐。
“所有被刘老蔫所伤之人,伤口必须用烈酒反复冲洗三遍以上!敷药前撒上‘清心散’!一刻钟换一次药,密切观察是否有高热、抽搐、神志不清之兆!若有异常,立刻来报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