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先生。而且，属下感觉，盯梢的人……很老道，不像是普通护卫，倒像是……军中的夜不收。”
“斥候营？”赵先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，“韩牧野果然动用了他的老底子。有意思。”他沉吟片刻，“祁云山庄那边呢？”
旁边一个矮胖、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立刻躬身道：“回先生，山庄工地看守严密，王五亲自坐镇，手下多了不少生面孔，看着都是练家子。我们刚靠近木料场就被发现了，只能退回来。不过，属下发现他们似乎对老营房那边很警惕，派人过去查看了。”
“老营房？”赵先生嗤笑一声，“一群莽夫。让他们查，正好引开些注意力。”
他站起身，踱了两步，缓缓道：“韩牧野此人，根基在军中，手段也带着军中的直来直去。他以为增派人手、加强警戒就能高枕无忧？呵，凉州的水，比他想的要浑得多。”
他看向灰衣人：“四方馆暂时不要动了，免得打草惊蛇。让你的人撤回来，换个身份，盯紧四方馆的日常进出，特别是那些西域胡商，还有……那个叫岩青的小掌事。我要知道他每天都见了谁，做了什么。”
“是！”灰衣人应道。
他又看向矮胖男人：“祁云山庄那边，继续留意。王五是个莽夫，但韩牧野心思缜密。他们增派人手，说明对我们有所察觉。
告诉‘沙蝎’，他的人可以动了。动静闹大点，目标……不是山庄工地，是新城那边！我要让韩牧野焦头烂额，顾此失彼！”
矮胖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兴奋：“明白！新城那边刚铺开摊子，守卫肯定不如山庄严密！‘沙蝎’他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！”
赵先生满意地点点头，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：“凉州这块肥肉，不是他韩牧野一个人能吞下的。四方馆想成为枢纽？祁云山庄想成为根基？哼，先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，扛住这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吧！通知‘那位’，就说网已经撒开，鱼……很快就会浮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