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微露，竹溪后山的雾气还未散尽。宇文殇已经等在药圃旁，手中提着两个竹篮。不多时，叶青霜一袭素衣翩然而至，见到他时明显一怔。
"宇文公子？这么早..."
"昨日不是说好去采药么？"宇文殇递过一个竹篮，"我查过药典，这个时节山上的紫灵芝该成熟了。"
叶青霜接过竹篮，指尖不经意触到他的手掌，两人都是一愣，迅速分开。她低头掩饰泛红的脸颊："公子对药材也有研究？"
"略知一二。"宇文殇走在前面开路，"玄机阁的藏书楼里有些医书，幼时无聊翻过。"
山路崎岖，宇文殇不时伸手搀扶。叶青霜起初还有些矜持，后来索性由他扶着。两人一路攀谈，从药材习性聊到江湖轶事，竟有说不完的话。
"看！那是不是紫灵芝？"宇文殇突然指向一处峭壁。
叶青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，只见峭壁缝隙中果然生着一簇紫莹莹的菌类，在晨光中泛着奇异的光泽。
"真的是！"她惊喜道，"这品相...至少有五十年了！"
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采到那株灵芝。叶青霜小心地将它包好，抬头时发现宇文殇正凝视着她，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"公子为何这样看我？"她轻声问。
宇文殇笑了笑："叶姑娘采药时的样子...很专注，很好看。"
叶青霜心头一跳，急忙转身："天色不早了，我们...我们再找找别的药材。"
自那日后，两人采药的次数越发频繁。叶青霜发现宇文殇对药材的了解远超她的想象，甚至能指出几处药典记载的谬误。
"公子当真只是'略知一二'？"一次采药途中，叶青霜忍不住问道。
宇文殇停下脚步，犹豫片刻："我一直被当成药人养大，尝遍天下毒药，或许是医毒本就相通吧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