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图吉尔不在这里。”周潋光说道。
“你是大人派来的?”两人对上了暗号,周潋光拔出刀,却踢开了那人左手捏着的东西,“不用点火,有什么直说。”
那人唯唯诺诺地抖着身爬起来,塞了一团纸条到周潋光手中,低声道:“婆多楼。”
周潋光却显出不耐烦地神色,“知道了,赶紧走吧。宵禁到了,大汉的人查的严格。”
那人传了纸条,也不多过问,转身就要走。
“梆”的声撞在了门口的竖杆上,晕晕乎乎地往后一踩。
周潋光迅速一手附上他的背后,稳住他的身形,抱怨似的:“大人就派你这种人来?未免太不专业了吧?我还是打个火看看你究竟长什么样子比较好,说不定是别人冒充的探子。”
那人站定,不复刚才那般不稳重,声音磁哑:“不必了,大人派我,联系你,是上线,你们本事,一般般,拖后腿。”
周潋光毫不客气地怼道:“拖后腿?就你这撞墙功夫,别拖我们兄弟二人的后腿才好,你说是吧,口吃的夜琼鸟。”
夜琼鸟是呼格吉勒图派来的牵线人的代号,他听了周潋光刺他,也不反驳,淡定地掀开一丝缝,钻了出去。
只留下一句话“你弟弟的事我不说,我的事、你少管”,就走了。
我弟弟?周潋光警铃一响,他看见宇文拓的行踪了?
两人聊天时,宇文拓用内力蔓延了听觉,是保证帐外十米没人才和周潋光说些自己人的话,如果这个夜琼鸟知道了宇文拓的事情,一定是宇文拓离开时撞见的。
宇文拓同样是警觉度高的人,若是夜琼鸟看见了他,他自然早就察觉到了夜琼鸟,宇文拓既然有意放夜琼鸟来见自己,理应是不会露出马脚,自己要相信宇文拓。
想到此,周潋光便不再纠结夜琼鸟的事,他打开那团纸条。
上面只有短短两个字,笔划潦草,想必是笔者匆忙间写下交予夜琼鸟带给自己。
速离!
周潋光浑身一震,速离?什么意思?
究竟是下一个陷阱,还是善意的提示。
转念一想,周潋光来了一个一不做二不休,他也草草扯了块白布下来,就着分叉的毛笔沾了点口水就往上面写字。
他故意写的又丑又潦草,内容倒是十分劲爆,大概是:今日来到大汗的宴席特别荣幸,但是看了乱贼的下场,颇感心忧,害怕族中有人不敬大汗,要戴罪立功,回族里揪出贼子,将人头献给英明威武的大汗啊吧啊吧之类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