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下,客栈对面的屋顶上,一道黑影敏捷地掠过,速度极快,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黑暗的巷道深处。
“嗯?”法肆眉头微蹙。
是普通的夜行蟊贼,还是……另有玄机?
他没有声张,只是将此事默默记在心里。
这三家沟,果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。
几乎在同时,房间内的法拾伍翻了个身,嘴里嘟囔着梦话:“别……别过来……包子是我的……”
法肆听着,嘴角不由泛起一丝苦笑。
他再次回到床铺,继续打坐,但心中的警惕却提得更高了。
……
下半夜,轮到法拾伍守夜。
法肆对法拾伍严肃道:“下半夜由你守值,切记,此地不比寺中,若有任何异响,哪怕只是窗外风声不对,也即刻唤醒我,万不可独自探查,明白吗?”
见法拾伍郑重点头,法肆才上床休息。
法拾伍学着法肆的样子盘膝而坐,努力运转心法,但终究修为尚浅,加上白日奔波,不一会儿便有些昏昏欲睡。
就在他眼皮打架,脑袋一点一点的时候,忽然听到“吱呀——”
一声轻微的门轴转动声从隔壁传来,似乎是隔壁房门被打开。
法拾伍一个激灵,瞬间清醒过来,法拾伍看了一眼睡着的法肆,犹豫片刻后还是自己悄悄起身,来到与隔壁相通的墙壁边,耳朵贴了上去。
隔壁一声轻响,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。
“不好,师兄!”法拾伍大声朝法肆喊了一声,也顾不得其他,立刻冲向自己的房门,想要去隔壁查看。
几乎在法拾伍推门而出的同时,法肆已猛然睁开双眼,迅速跟了出去。
走廊里空荡荡的,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在风中摇曳,光影不定。
法拾叁他们的房门虚掩着,一道门缝透出屋内微弱的光。
法拾伍心急如焚,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,一把推开房门。
“法拾肆!”法拾伍惊喝道。
房间里,法拾肆倒在地上,双目圆睁,嘴角溢出一丝黑血,颈侧隐约可见一个细小的红点。
法拾叁则躺在床上,面色青紫,生死不知。
而在他不远处,窗户大开着,夜风呼呼地灌进来,吹得桌上的油灯火苗乱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