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是皇上的人,他自然也是没有多想的。
司澄握笔的手一顿,偏头看向了浑身是汗的马夫,“不记得?”
司澄紧张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,“的确是不记得了。”
常绝眸子微冷,“荣阳王府的马,也是你喂的草料?”
马夫心中的弦一紧,“所有贵人的马,都是奴才喂的……”
常绝叹了一口气,怜悯地看了一眼马夫,“既如此,那我可就帮不上你了。”
一股绝望涌上马夫的心头,“大人,跟奴才无关啊!”
马夫一边哭嚎,一边不断朝着常绝磕头。
大概是人在情急之下激发了大脑的潜能,马夫忽然想到了很关键的一点,“那个小太监很瘦,一直低着头,但是露出来的脖子很白,像个女人,给我送冰茶的时候,我看他的手上有一颗痣……”
常绝轻轻眯起眼睛,“阿澄,带人去查。不管是宫女,还是太监,只要手上有痣,全都带过来。”
司澄应了一声,快速收起纸笔,之后便是招呼大理寺的同僚们去查那个手上有痣的下人。
常绝这边闹出来的动静很大,御书房内的气氛却是异常压抑。
轩辕知贤让德顺给大家泡了上等的龙井,可是,大家谁都没有喝一口。
皇太后脸色阴沉如墨,把不爽全都挂在了脸上。
她活了大半辈子,年轻时跟丈夫打江山,丈夫处处护着她,把她当眼珠子一样疼,后来,她扶持了轩辕澈上位,轩辕澈虽然混蛋,她也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。
如今,轩辕知贤上位这才多久,就有人敢对她的座驾动手脚!
轩辕知贤脸色同样不好,因为欧阳雪假孕栽赃之事,他跟江扶月等人才刚闹得很不愉快。
现在,荣阳王府的人去而复返,说有人要害他们,这事儿如果不能给他们一个交代,少不得自己就要替别人背了黑锅!
在轩辕知贤心里掠过无数念头的时候,常绝终于带着人回来了。
跟常绝一起回来的,除了他的小徒弟,还有一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宫女。
那宫女脸色白得就像是纸,几乎走不动路,是被常绝的小徒弟给拖进来的。
小宫女被拖进门之后,浑身颤抖不止,不敢去看任何人。
“陛下让臣查的事情,已经查清楚了,就是这个宫女,扮做太监,以皇上的名义给马厩的马夫送冰茶,并在冰茶之中下了泻药,趁马夫去如厕之际,对供给荣阳王府的马料动了手脚。”常绝说到这里,视线却是缓缓落在了轩辕知贤身上,“不过,这宫女到底是受谁指使,还要陛下亲自来问。”
常绝很聪明,不管这宫女攀咬了谁,都不是他能处置得了的。
所以,他直接将人带过来,让皇帝亲自问。
轩辕知贤眉头拧起,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常绝,倒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常绝本就是一个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