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,沈青正带着石家兄弟俩,在后院规划着新开的几分菜地,商量着开春后是种些水灵的黄瓜,还是种些耐储存的大白菜。赵小军则在一旁,拿了把新买的镰刀,帮着清理地里的杂草,嘴里还哼着跑调的小曲。
就在这时,院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一个穿着破旧坎肩,看着五十来岁,满脸焦急的汉子,领着个七八岁的小娃,闯了进来。那小娃脸色蜡黄,精神萎靡,一个劲儿地咳嗽,看着就让人心疼。
“沈英雄!沈英雄!求您给俺家娃瞅瞅吧!”那汉子一进院子,也顾不上客套,拉着那孩子就要给沈青下跪。
“老哥,有话慢慢说,这是咋了?”沈青赶紧上前将他扶住,眉头微蹙,他打量了一眼那孩子,发现他不仅咳嗽,连指甲都有些微微发黑,这可不是普通的风寒。
“沈英雄啊!”那汉子声音都带着哭腔了,“俺是隔壁山头桦皮屯的,俺叫刘根。俺家这独苗苗,也不知道是中了啥邪,这半个多月,天天咳嗽,吃啥吐啥,看了好几个赤脚医生,灌了多少汤药,都不见好,人一天比一天瘦!今天早上,还咳出血丝来了!俺们实在是…没辙了啊!”
沈青蹲下身,仔细看了看那孩子的眼睛和舌苔,又搭了搭他的脉搏,脸色渐渐变得凝重。这脉象虚浮,气息微弱,确实不是普通的病症。
“他最近除了咳嗽,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怪毛病?比如,是不是特别喜欢啃些硬邦邦的东西?”沈青沉声问道。
刘根一愣,随即猛地一拍大腿:“沈英雄!您…您咋知道?!俺家这小兔崽子,最近是邪乎得很!不好好吃饭,就爱啃那窗台上的木头渣子,还有院里柴火堆里那种发白的朽木!咋说都不听!俺还以为他是肚子里缺啥东西呢!”
沈青心里一沉,又问道:“你们桦皮屯,最近是不是有不少人家,都出现了类似的情况?”
“是啊!是啊!”刘根连连点头,“不光是娃们,就连一些身子骨弱的大人,也说最近老是胸口发闷,喘不上气!俺们都以为是开春换季,闹了时疫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