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众人还围着这罕见的巨物啧啧称奇,连那浓重的鱼腥味和血腥气都尚未散去,
沈青正指挥着赵小军和雪岭屯的几个后生,商量着如何分割这百十来斤的大家伙,
远处河道拐弯处,便急匆匆地划过来几条小渔船,船头上站着几个人,看衣着打扮,不像是雪岭屯的村民,倒像是下游其他村屯的渔民,正朝着他们这边大声呼喊着什么,神色显得颇为焦急,甚至带着几分慌张。
“隔壁村的人来了!”
下一秒!
“哈哈哈!我说王老蔫儿,你们雪岭屯这是在干啥呢?”
紧接着,七八个穿着统一青布短褂,腰间扎着宽皮带,手里提着各式渔具,看着就彪悍异常的汉子,从芦苇荡后面走了出来。
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,身材高壮,脸上带着一道明显刀疤,眼神桀骜不驯的汉子。他嘴里叼着根草棍,歪着脑袋,一脸戏谑地看着沈青他们这边。
“孙…孙大疤瘌?!”雪岭屯屯长看到这伙人,脸色顿时一变,失声道,“你们…你们来这里干什么?!”
那被称作孙大疤瘌的汉子,正是附近几个屯子里出了名的渔霸,黑水河下游猛虎屯的渔把头。仗着人多势众,手底下又有几个打鱼的好手,平日里在黑水河一带横行霸道,没少欺负其他村屯的渔民。
孙大疤瘌吐掉嘴里的草棍,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干什么?这黑水河又不是你们雪岭屯一家的,我们猛虎屯的人,想来哪儿打鱼就来哪儿打鱼,你管得着吗?”
他身后的几个手下也跟着起哄:“就是!王老蔫儿,你们雪岭屯那几条破船烂网,一年到头也打不上几条像样的鱼,还不如趁早把这河段让给我们猛虎屯,省得占着茅坑不拉屎!”
雪岭屯的村民们被他们这番话气得是脸色涨红,却又敢怒不敢言。猛虎屯人多势众,他们确实惹不起。
就在这时,沈青他们手中的麻绳猛地向下一沉,水面上激起一片巨大的浪花!那水下的巨物似乎是被这边的动静惊扰,开始更加疯狂地挣扎起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