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情中竟诡异地带着点童真，似乎真的很疑惑。
他手指扣着金属扶手，发出“哒哒哒”的声响，像催命的音符。
地上几人一动不敢动，只片刻，汩汩汗水从额际向下滑落，悄然隐没在黑色衣领中。
连汗都不敢声张。
那人忽然伸出食指，指指刚才回话的那个黑衣人，勾了勾。
“你！过来！”
黑衣人感觉到了来自上方的精神力威压，知道指的是自己，不由面皮一灰。
瑟缩着直起上半身，硬着头皮向前跪行了几步。
面具男俯下身来，贴近黑衣人，轻轻拍着他的肩，声音低缓，说出的话却让人无端生寒。
“不教训一下，你们是不是就记不住，谁让你们这么无能的呢，嗯？”
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轻轻翘起，带着让人战栗的余韵。
手指间有银光闪过，一片锋利尖刃瞬间没入黑衣人肩胛中。
鲜血喷涌而出，染上了拿刀的黑色手套。
太过突然，黑衣人没忍住，发出了“啊”的一声痛呼，又强自咽下，面容一时扭曲到极致。
那人看到血，眼中刚压下去的狂热兴奋瞬间又被唤起。
刀柄在伤口里碾转，面具男颇享受地看着红红血液顺着不断扩大的伤口汩汩而出。
黑衣人紧紧咬着牙，不敢发出一点声响，豆大汗珠爬满苍白隐忍面孔。
“叫出来。”
那人欣赏着黑衣人的痛苦表情，神情越见兴奋疯狂。
手中刀刃越来越快，越来越狠，刀刀见血。
黑衣人的肩胛和整个后背已血肉模糊。
“啊----”黑衣人终于忍耐不住，惨叫出声。
“乖，这就对了，要叫出来啊。”
那人的声音含着诱哄与享受，眼神越来越亮，手上动作却一刻不停，越加狠戾。
似乎过了整整一个世纪那么久，刀下的人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疼痛，昏死了过去。
那人也终于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，似魔鬼的呢喃，慢悠悠站起身。
优雅闲适地褪下被红色染透的手套，随手丢弃在地上。
他从整洁干净的上衣兜里，掏出一块洁白柔软的丝质手帕，慢条斯理擦拭起手来。
像一只饱食餍足的野狼。
“你们不是说，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么？
“那就给我查，还有他身上那个编号怎么回事，是谁的，都给我查清楚！”
跪着的其余黑衣人磕头如捣蒜，如蒙大赦，知道今天这一关算是过了，主上折磨人的兴头已经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