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差不多了。"林恩突然弹起金币，"再打就真死了。"
索隆"啧"了一声，三把刀同时出鞘半寸。凛冽的刀风逼退人群，他像拖垃圾袋似的把血肉模糊的大蛇拽上台阶。
"民众们！"大和的声音通过电话虫传遍全国。
她揪着大蛇的头发让他面对镜头，这个角度能让所有人看清他裤裆的尿渍，"今天，和之国将亲手终结十几年的噩梦！"
欢呼声如山呼海啸。林恩注意到大和握棒的手在微微发抖——不是恐惧，而是压抑到极致的愤怒。
她举起狼牙棒的动作如此庄重，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仪式。
"等等！"大蛇突然尖叫，"你不能杀我！光月家的祖训说过...武士不能..."
"我不是武士。"大和的鬼角在阳光下泛着寒光，"我是大和，是要替所有冤魂讨债的复仇者。"
狼牙棒落下时没有炫目的霸气，只有最朴实的钝器闷响。
第一颗头颅爆开的画面通过电话虫直播到每个城镇，百姓们看到曾经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像西瓜般碎裂。
第二棒砸断脊椎时，大蛇的惨叫声突然变成双重音——第二个脑袋从脖腔里冒了出来。
"八条命是吧？"大和的声音冷得像冰，"正好够每个地区分一颗。"
林恩终于露出微笑。他看见大和每杀一次都停顿几秒，让全国民众看清大蛇每颗脑袋的恐惧表情。
当第七颗头滚落时，这个暴君已经失禁到虚脱。
最后一棒，大和突然转向镜头："这一下，请所有人跟我一起——"
狼牙棒高举过头顶，和之国无数家庭不约而同地举起菜刀、锄头、甚至是孩童的玩具剑。
"为了自由！"
棒落头飞的瞬间，整个国家的怒吼震散了积压十几年的阴云。林恩的金币终于落下，被索隆用刀尖接住。
"赌什么？"索隆挑眉。
"赌她接下来会哭。"林恩收起金币走向处刑台，"去准备酒，要最烈的。"
大和背对着欢呼的人群，狼牙棒"咣当"掉在地上。
她盯着自己发抖的双手，突然被一件温暖的正义大衣裹住。
"表现得不错。"林恩把一瓶清酒塞进她手里，"现在可以哭了，将军大人。"
大和死死攥住酒瓶，眼泪终于决堤。那些在鬼岛地牢里没流的泪，此刻全部化作滚烫的雨滴砸在处刑台上。
大和的哭声闷在艾斯怀里，滚烫的泪水刚落下就被火焰蒸发成白雾。
艾斯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，牛仔帽檐压得很低，遮住了自己发红的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