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海雾还未散去，军舰甲板上已传来沉闷的撞击声。
林恩盘腿坐在桅杆下，手中捧着泽法留下的《生命归还奥义》，眉头紧锁。书页上密密麻麻的笔记写着“细胞活性控制”、“霸气内循环”等晦涩词汇，可具体如何入门，却始终摸不着头绪。
他抬头，看向不远处瘫在躺椅上打盹的青雉——这位大将用眼罩盖着脸，呼噜声均匀悠长，仿佛军舰是他的私人度假船。
“库赞先生。”林恩合上书，声音不轻不重，“关于生命归还——”
“呼……zzZ……”
“砰！”
亢龙锏重重杵在甲板上，震得青雉的躺椅晃了晃。眼罩滑落，露出一双睡意朦胧的眼睛。
“啊啦啦……”青雉挠了挠乱发，“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懂尊老爱幼吗……”
林恩将秘籍摊开，指着其中一页：“‘意识贯通血肉’到底是什么意思？”
青雉瞥了一眼，突然伸手戳向林恩的眉心。指尖在距离皮肤一寸时停住，却有一缕寒气渗入——
“嗡！”
林恩浑身一颤，只觉得有冰冷的丝线在血管中游走，所过之处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动。
“感觉到了吗？”青雉收回手，“这就是‘控制’。”他打了个哈欠，“生命归还说白了……就是把六式练到骨头里。”
见林恩仍一脸茫然，青雉叹了口气站起身：“算了，实战教学吧。”他脱下正义大衣，露出精壮的上身，“纯体术，不用果实能力。”
青雉的身影突然消失。林恩瞳孔骤缩，八极拳“震步”猛踏甲板，身形暴退——
“砰！”
原先站立处被青雉的鞭腿劈出蛛网状裂痕。大将歪着头：“反应不错，但‘剃’不是靠眼睛捕捉的。”
林恩旋身反击，肩肘如攻城锤般撞向青雉胸口。后者不闪不避，肌肉瞬间绷紧——
“铛！”
金属碰撞般的声响中，青雉纹丝不动，反倒是林恩被反震力推得踉跄。
“铁块不是硬抗。”青雉突然变招，硬化状态竟无缝转为“纸绘”，柔若无骨地避开后续连击，“要像呼吸一样自然切换。”
青雉抬腿横扫，斩击波撕裂晨雾。林恩沉腰立马，八极拳“劈空掌”凌空劈出，气劲与斩击相撞，炸开一圈气浪。
“哦？”青雉挑眉，“把拳劲外放成远程攻击？有意思……”
战斗持续半小时后，林恩的呼吸开始紊乱。汗水浸透的作战服贴在身上，每一次出拳都变得滞重。反观青雉，依旧气定神闲，连汗都没出一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