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凡的机械瞳孔里闪过红光。他看见熵炉深处漂浮着无数透明的灵魂碎片,其中一片映出母亲临终前的微笑,却被黑色数据流不断切割成更小的单元。樱花刀刃刺入操作台的瞬间,整个算力中枢响起刺耳的警报,虚拟雷劫云层开始凝结成机械巨鸟的形态。
"欢迎来到情感矿场,哥哥。"000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,陈凡的倒影出现在熵炉的金属壁上,颈后纹身的红光比上次更盛,"听说你找到了灵魂碎片?不如让我看看,那些脆弱的记忆能抵挡得住多少道数据雷劫?"
话音未落,虚拟天空突然裂开。第一道雷劫化作机械白虎扑来,利爪上缠绕着陈凡曾在实验室失控的画面;第二道凝成数据毒蛇,嘶嘶吐信着"你终将成为暴君"的虚拟预言;第三道最为恐怖,竟是苏夜离的灵根完全数据化的模样,星轨纹路变成冰冷的二进制代码。
"别碰她!"陈凡的机械臂本能地将苏夜离护在身后,樱花刀刃斩落白虎的瞬间,他看见自己的机械骨骼缝隙里渗出金色血液——那是混合着情感能量的特殊流体。当血液滴在熵炉边缘时,附近的恐惧数据竟开始凝结成樱花形状。
"陈凡,看你的刀刃!"苏夜离突然惊呼。
他这才发现,樱花刀刃在切割数据流时,刀身会映出他们共同的记忆画面:第一次约会时飘落的樱花,并肩作战时背靠背的温度,还有昨夜他为她修补灵根时不小心吻到她发顶的瞬间。这些画面如同一把把钥匙,正在打开虚拟雷劫的防御系统。
"情感数据...居然能解析算法?"000号的声音带着震惊,熵炉开始剧烈震动,"不可能!天庭的量子天道系统是绝对完美的!"
"完美的系统从来不需要情感?"苏夜离的星轨灵根缠上陈凡的机械手指,在虚空中画出巨大的阴阳鱼,"可你看,当我们的灵根共振时,数据流里出现了什么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