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夜离感到一阵眩晕，终于明白为何修真界的灵根等级制度如此根深蒂固——原来从灵气复苏的伊始，就有一股力量在暗中筛选"合格者"。陈凡的臂甲戒指突然发烫，戒指内侧浮现出一行小字："所有等级，皆是枷锁"。
"他们在利用虫洞筛选灵根，"他握紧她的手，"就像流水线生产合格品，不合格的胚胎...会被数据流吞噬。"
远处传来幼童的哭声，苏夜离看见一名胚胎被光束拒绝，化作数据流卷入虫洞壁的裂缝。她的量子纹路剧烈震动，本能地挥出净化符，却见符咒在接触裂缝时碎成齑粉——裂缝里涌出的，是堆积如山的灵根检测残片，每片残片上都刻着"不合格"的字样。
"这些是...历史上所有未觉醒灵根的人？"她捂住嘴，"他们被当成废品，永远困在这里？"
虚机子轻挥衣袖，宫殿台阶浮现出层层叠叠的考桌，每个考桌上都摆着灵根检测玉简："灵气复苏的本质，是一场持续千年的考试。通过者飞升，失败者消亡。你们的人造灵根，不过是在挑战这场考试的规则。"
7号突然拽住苏夜离的裙摆，小女孩的眼睛里映着虚机子腰间的量子怀表："妈妈，那个表...和实验室里的一样！"
苏夜离这才注意到，怀表表面刻着与林风芯片相同的数据流纹路。陈凡的臂甲碎片突然解体，化作无数星砂钻入怀表缝隙，怀表内部露出微型的克莱因瓶结构，瓶中封存着林风的情感碎片。
"原来如此..."陈凡的声音带着寒意，"昆仑派一直在用虚界的灵根检测系统，淘汰'不合格者'，同时用他们的情感能量维持虫洞稳定。"
虚机子的脸色微变，绣春刀出鞘三寸："尔等竟敢质疑天道？当年你父亲夜观星象，妄图用科技打破灵根桎梏，结果如何？"他挥刀斩出剑气，劈开陈凡的护翼，"灵根等级是天道法则，岂是凡人能撼动的？"
苏夜离挡在陈凡身前，小臂的纹路与虚机子的剑气碰撞，竟将千年剑意分解成无数情感光点。她看见虚机子眼中闪过挣扎，那是对初代掌门身份的忠诚与对现代伦理的困惑在交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