途中,他摔倒了好几次,却又一次次顽强地爬起来,继续向前。
纪灵哭得撕心裂肺。
此前,他收到消息,称妫虞凄被大宗师打成重伤,性命垂危。
他满心都是难以置信,总觉得是不是白绪他们搞错了。
毕竟,妫虞凄闯荡至今,虽历经无数艰险,受伤也并非没有过,但还从未在这般关键的事情上栽过大跟头。
纪灵跑到妫虞凄的棺材旁,用手不停地拍打着棺材板,悲痛欲绝。
而此时,棺材里的妫虞凄正抱着毋炎月酣然入睡。
长久以来,他为了各种谋划,忙于生计,这段时间未有过好好休息的机会,以往也不过是通过打坐修炼来恢复精力。
如今,有了异刃在一旁照应,他终于能安心地睡上一觉了。
整个颛州城像是被一层阴霾所笼罩,大街小巷皆挂满了丧幡,黄白纸钱随风肆意飘飞,气氛凝重得近乎压抑。
镇武司大堂内而是另一番景象。
在那具棺材之中,妫虞凄盘膝而坐,面色略显苍白,却仍难掩眼中的精明与算计。
他目光转向纪灵,淡淡地说道。
“好了,先去把伤养好了。”
那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,直让纪灵浑身不自在,刚要开口回应。
妫虞凄却不耐烦地抬手打断。
“够了哈,赶紧滚!”
纪灵无奈,只能默默点头,躬身退下。
“大人,云溪那边传来消息,有两位不速之客从东面而来。”
白绪刚把鸟放走,就快步上前,双手将一封密信恭敬地递到妫虞凄面前。
妫虞凄接过信,展开细细研读,口中喃喃自语。
“两个人,两个人,东面?”
他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,似乎脑海中闪过了什么重要的念头。
“傅行之、尹天霖!”
除了他们,不会再有别人从那个方向过来。
而且之前傅行之谈及上奉之事时,神色语气都有些异样……
想到此处,妫虞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果断下令。
“把他们都叫来。”
倘若来者真是傅行之与尹天霖,那可真是再好不过,直接将他们解决,自己的计划便能更加顺利地推进,可谓天助我也。
片刻之后,众人齐聚一堂。
妫虞凄低声向众人吩咐着,眼神中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决绝。
众人听完,纷纷点头领命。
“好了,就这么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