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李守真的手札..."苏清雪凑过去，指尖悬在"战"字上方，"他说'断剑处见忠魂'，原是指这个。"
星影的罗盘突然剧烈震动，"守"字那面重重磕在碑上。陈峰伸手摸碑身，指尖刚触到"战"字，碑底传来"咔"的一声——是暗格开了。裂隙从碑座蔓延上来，像条银色的蛇，渗着星芒。
"是玉牌？"苏清雪的剑穗扫过他手背，凉丝丝的。陈峰没说话，蹲下身。裂隙里漏出的星芒落在他手背上，烫得像火，却又暖得像夜市里王二家小子撞翻的萝卜汤。
星影掀开斗篷一角，露出半张脸。她的眼睛是暗银色的，像浸了星尘，"星卫封印解了。"
陈峰望着裂隙里越来越亮的光，突然想起新食武阁砖缝里渗的星能。那时它们像在长根，现在倒像要抽芽了。苏清雪的手搭在他肩上，寒星剑的寒气透过布衫渗进来，却比任何星核都踏实。
风又起了，卷着荒草掠过碑顶。"星卫·战"三个古篆在星芒里忽明忽暗，像有人在云端写了又擦，擦了又写。陈峰伸手去接裂隙里漏出的光，指缝间漏下的星芒落进土里，荒草尖上立刻凝出露珠，映着漠北的天，亮得扎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