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刘婶这鱼,从哪进的?"吴伯蹲在旁边,手里捏着截鱼肠。他左手少了两根手指,指节抵着鱼肠上的暗纹:"带血星能,藏得深着呢。"刘婶嘴硬:"我...我就一卖鱼的!"
陈峰把汤桶往地上一墩。吴伯抬头闻了闻,突然站起来,汤勺"当"地砸在桶沿:"这汤!"他抄起勺舀了口,喉结动了动,"星能里的怨气...化了?"
执法队的人围过来。有个年轻的凑过去尝了口,眼睛瞪得溜圆:"真不扎嗓子!前儿王二喝了暴走的汤,味儿跟这可不一样。"
刘婶突然挣起来。她盯着陈峰袖里露出的残卷,眼白红得像要滴血:"星卫余孽!"话刚出口,就被执法队又按在地上。吴伯皱着眉:"黑户木牌,挂起来。"
木牌是新的,刷着黑漆,"刘婶"两个字用白漆描得歪歪扭扭。陈峰看着她被架走,银镯子还在晃,突然想起小时候——刘婶总往他碗里多添块萝卜,说"峰子长个"。可这会儿她眼里没了那股子热乎气,只剩股子阴嗖嗖的冷。
"她怎么知道星卫?"苏清雪摸着剑柄。吴伯蹲下来,用少了两根手指的手拨拉汤桶:"星卫的事,天枢盟捂得严。"他抬头看陈峰,"但总有人记着。"
后巷的风又起了。陈峰望着刘婶的背影消失在巷口,星陨锅的银纹突然在脑海里一闪——像极了父亲临终前,在他手心里画的那道印子。汤桶里的星能泛着淡绿,飘到空中,融进了夜色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