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母的手微微颤抖,苍老的面容上,担忧与欣慰交织。
她望着儿子挺直的脊梁,终于轻轻叹了口气:“那好,谨瑜便去镇上钱秀才那读书吧,不过以后万万可不懈怠知道了吗?”
陆谨瑜双手握紧,“放心吧娘,我不会辜负家里的期望的。”
沈娇娇笑道,“既然决定了,那就去钱夫子那里吧,相公我们什么时候带谨瑜去拜师啊。”
陆谨言,“就这两日吧,再过不久我就要回书院了,若是晚了怕是来不及了。”
陆母跟着点头,“就按谨言说的做吧,拜师礼什么的谨言想来也清楚,我就不添乱了。”
“放心吧娘,这些事交给我就好了,您不必操心。”
......
两天后。
晨雾还未散尽,陆家小院已飘起炊烟。
沈娇娇对着铜镜仔细簪上一支银步摇,水红襦裙上绣着的并蒂莲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
她回头看向正在系腰带的陆谨言,见他身着藏青长衫,身姿挺拔,眉眼间透着几分郑重。
一旁的背篓里,两块腊肉用荷叶仔细包着,翠绿的芹菜捆扎整齐,装着莲子的油纸包方方正正,竹篓里二十个鸡蛋被稻草垫得严严实实,生怕磕着碰着。
这些都是给先生的束修。
沈娇娇跨出门时,正瞧见陆谨瑜立在树下,崭新的蓝色粗布棉袄衬得他身姿挺拔,衣摆处细密的针脚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。
孩子把自己收拾得利落妥帖,乌亮的发辫扎得紧实,连指甲缝都洗得干干净净。
陆母从堂屋里走出来,见小儿子精神的样子,眼角泛起笑意,“咱们谨瑜今天可真精神,钱夫子见了,保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