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寒看得热血上涌,金背砍山刀猛地劈向旁边一个扑上来的血卫。刀身沉重,带着开山裂石的力道,那血卫的弯刀刚与砍山刀接触,就被震得脱手飞出,整个人被刀背扫中,像断线的风筝般撞在岩壁上,口吐鲜血,不知死活。“奶奶的,一群废物!”他咆哮着往前冲,砍山刀舞得如铜墙铁壁,血卫的弯刀砍在刀背上,连道白痕都留不下。
乌木禅师的方便连环铲也没闲着,铲头的铁环碰撞作响,既像是在念经,又像是在催命。他不与血卫硬拼,步法灵动如行云流水,铲身扫过之处,总能精准地磕飞对方的兵器,或是用铲柄点向对方的麻筋。几个血卫围攻他,却连他的袈裟都碰不到,反而被他打得东倒西歪。
苏璃站在圈外,玉笛始终横在唇边,却迟迟未吹。她在观察血煞的步法——此人的身法看似杂乱,实则暗藏某种规律,每一步都踏在特定的方位,像是在踩着某种邪恶的阵法。当血煞的铁爪第三次挡开龙渊剑时,她终于捕捉到那规律的破绽,突然吹奏起来。
笛声清越,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,并非警示,而是某种奇特的韵律。这韵律恰好与血煞的呼吸节奏相悖,他刚要发力的瞬间,突然觉得胸口一闷,气息顿时紊乱。
“就是现在!”苏璃喊道。
欧阳逸飞心领神会,龙渊剑陡然变招,放弃攻击血煞的上三路,剑尖贴着地面滑行,如毒蛇出洞般刺向对方的膝盖。那里是铁甲的连接处,防御最弱。
血煞果然被笛声扰得反应慢了半拍,仓促间抬爪去挡,却已迟了一步。龙渊剑的剑尖擦着他的膝盖划过,带起一串血花。
“找死!”血煞暴怒,铁爪上的蓝光陡然炽烈,竟不顾自身伤势,疯了般扑向欧阳逸飞,显然是想同归于尽。
就在这时,异变陡生。
“轰!”
一道火光突然从血煞身后的崖壁炸开,照亮了半边夜空。紧接着,无数黑袍人从岩石后、洞穴里涌了出来,数量竟有上百之多,手里的火把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,也将众人脸上的惊愕映得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