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鸡公山到底长啥样?”苏璃打马追上欧阳逸飞,好奇地问道,“真像只公鸡?”
欧阳逸飞勒住缰绳,让“踏雪”放慢脚步:“传闻山顶有块巨石,形状像极了引颈高歌的公鸡,因此得名。不过我也是听人说的,从未亲眼见过。”
“那金瓦寺呢?”苏璃又问,“既然叫金瓦寺,屋顶是不是真的用金子做的?那得多值钱!”
这话逗得萧寒在后面笑了起来:“苏姑娘想多了。金瓦寺的‘金瓦’,是因为寺庙的屋顶铺着琉璃瓦,在太阳底下看着金灿灿的,才得了这么个名字。真用金子盖屋顶,怕是早被山匪拆了。”
苏璃恍然大悟,拍了拍额头:“原来是这样,我还以为有多气派呢。”
梅降雪一直没说话,只是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。官道两旁的树林越来越密,枝繁叶茂的树冠交错在一起,在路面上投下斑驳的阴影,看着有些幽深。她忽然开口:“这一带常有山匪出没吗?”
“前几年有,”萧寒跟了上来,声音沉了些,“不过去年我带人清剿过一次,抓了十几个头目,剩下的小喽啰都吓得躲进了深山,这阵子倒是安生。”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但防人之心不可无,尤其是咱们带着兵器,难免会被人盯上。”
欧阳逸飞点头:“血羽教的人说不定也在盯着咱们,路上多加小心。”
说话间,前方的官道渐渐变窄,路面也从平整的青石板变成了凹凸不平的土路,显然已出了信阳州的管辖范围。路边的标识牌上刻着“距鸡公山八十里”,字迹已有些模糊,被风雨侵蚀得斑驳不堪。
四匹马放慢了速度,在土路上颠簸前行。苏璃被晃得有些难受,皱着眉抱怨:“这路也太难走了,再晃下去,我早饭都要吐出来了。”
“快到山脚下了,土路都这样。”萧寒安慰道,“过了前面的岔路口,就得走山道,那路比这更难走,到时候可得勒紧缰绳,别让马儿失了蹄。”
众人正说着,忽然听到前方的树林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。欧阳逸飞立刻抬手示意停下,四匹马同时立住,鼻腔里喷出的白气在晨光里凝成一团白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