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至黑风口时,突然有硫磺味的毒雾从岩缝渗出。欧阳逸飞龙渊剑斜挑,剑气劈开毒雾的刹那,听见岩壁后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。梅降雪翻身下马,软鞭如灵蛇窜入石缝,只听“叮”的一声脆响,鞭梢卷出枚锈迹斑斑的铁链——链节上刻着阴山派的鬼头标记。
“是花斑豹的链子锤!”楚青从药篓里摸出瓷瓶,将墨绿色粉末撒在毒雾中,“这对兄弟果然在附近!”苏璃的玉笛抵住石缝,《十面埋伏》的旋律如战鼓般响起,震得岩壁簌簌落石,露出后面藏着的铁笼——里面关着三个被毒雾熏得奄奄一息的汉子,衣衫上印着“威远镖局”的标记。
“救……救我们……”为首的镖头抓住铁栏,咳出的血沫在栏杆上凝成黑痂,“花斑虎用活人喂蚕……那些虫子会学人说话……”他的话没说完,石缝深处突然传来狂笑,一个铁塔般的壮汉抡着泼风刀冲出,刀刃上凝结的黑液滴在地上,竟烧穿了三寸厚的石板。
“来得正好!”花斑虎的络腮胡里沾着毒毛,眼睛赤红如血,“老子正缺新鲜血食喂我的乖宝贝!”他身后跟着个精瘦汉子,手里的链子锤舞得虎虎生风,锤头镶嵌的骷髅眼窝里正渗出黑丝——正是花斑豹。
欧阳逸飞龙渊剑出鞘,寒芒与泼风刀碰撞出万千火星。他昨夜在镇魂碑前悟到的“星河倒悬”剑意此刻初显,剑身在半空划出九道弧光,竟将花斑虎的刀风层层绞碎。梅降雪的软鞭缠住花斑豹的链子锤,银铃震出的音波让骷髅头里的黑丝纷纷断裂。
“楚兄救镖头!”苏璃的玉笛改奏《清心普善咒》,清越的旋律驱散毒雾,却见花斑虎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胸口纹着的血色蚕形——那魔蚕竟在他皮肉下蠕动,每蠕动一下,就有黑丝从毛孔渗出。“不好!他把魔蚕养在身体里!”洛千雪的骨哨发出蚀骨之音,却见花斑虎仰天大笑,皮肤上的血蚕猛地爆裂,无数毒毛射向众人。
千钧一发之际,欧阳逸飞将龙渊剑掷出,剑身旋转形成光盾,将毒矛尽数挡在外面。苏璃的玉笛发出刺耳的破音,她竟强行催动“九霄环佩”的余韵,音波如无形利剑,直刺花斑虎眉心的血蚕印记。花斑豹趁机甩出链子锤,锤头的骷髅张开嘴,喷出一股粘稠的黑丝。
“小心!那是魔蚕胃液!”楚青的药粉撒出,却被黑丝腐蚀成青烟。梅降雪咬牙将软鞭缠在自己腰间,借着花斑豹收锤的力道,竟将整个人荡到他身后,鞭梢银铃狠狠砸在他后心的鬼头纹身处。花斑豹惨叫一声,链子锤脱手飞出,砸在岩壁上爆出一团毒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