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,富察贵人,本宫看你是越发不分尊卑了,如今便敢这样和本宫说话,再过些日子是不是就敢骑在皇后脖子上了。”年世兰手掌重重拍在椅子的扶手上。
富察贵人害怕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宜修,不甘地闭上了嘴巴。
“皇后娘娘,臣妾听闻三阿哥前几日感染了风寒,不知现在身体如何?太医那边怎么说?”李静言一脸担忧,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,轻轻离开了椅子几欲站起身来。
“三阿哥已经快要痊愈了,齐嫔,你别担心。”宜修缓缓说道。
“那臣妾能不能去探望三阿哥,臣妾已经许久未见三阿哥了,实在是不放心啊。”李静言蹙起眉头,眸中满是哀求。
“三阿哥那边有本宫和太医在,你有什么可担心的。”宜修语气充满不悦,凉凉地看了一眼李静言。
“齐嫔娘娘,皇后娘娘照顾三阿哥无微不至,您就放心吧。”孟静娴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微笑,脸色比前段日子竟是红润了不少。
“娴常在有皇上的宠爱,且从未生育过孩子,自然是体会不到一个母亲思念儿子的心情。”位置离孟静娴最近的吕盈风闻到她身边那抹淡淡的中药味,用帕子掩了掩鼻子。
“欣贵人说笑了,如今皇后娘娘才是三阿哥的额娘,齐嫔娘娘只能算作三阿哥的庶母。”孟娴静用帕子掩着唇轻声咳了两声,语气不咸不淡。
“别总是把嫡庶挂在嘴上,我们这些人啊,嫡出的变成了庶母,庶出的变成了嫡母,真真是可笑至极。娴常在莫不是也看不上庶出。”年世兰把目光从孟静娴身上移到了宜修身上,笑看着她的反应。
“皇贵妃娘娘这话可就说对了,臣妾最是看不上家中的庶出妹妹,一股子小家子气,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平日里竟也配和我平起平坐。”说起嫡庶总算是勾起了祺贵人的兴趣,她平日里仗着自己嫡出的身份没少欺负两个庶出的妹妹。
整个屋子里只剩下祺贵人在那里滔滔不绝,说到兴头上的她完全没注意到宜修铁青的脸色。
孟静娴端起茶杯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,祺贵人才忽然想到皇后娘娘也是家中庶出的姑娘,连忙蹲下向宜修行了一礼。
“祺贵人,继续说啊,本宫也很是赞同你说的话呢。庶出的确实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。”年世兰娇笑两声,宜修的反应着实取悦了她。
“在这个皇宫中,皇上是庶出,太后娘娘也是庶出,不知皇贵妃是指谁上不得台面。”宜修勾了勾唇,缓缓说道。
“本宫说的是这个屋子里的人啊,可没有提皇上和太后哦?皇后娘娘可别把这顶帽子扣在本宫头上了。倒是要问问祺贵人,你适才是不是指皇后娘娘上不得台面啊。”年世兰伸出食指,慢悠悠指向了祺贵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