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安心急撑着胳膊就要坐起身来,一阵晕眩又重重砸到床上。
“你这孩子,身子还没好,急着起来做什么。想要什么,想做什么,告诉额娘就好,额娘会为你办妥贴的。”
年世兰看着她这副倔强的模样心中一阵酸痛,她看向颂芝,颂芝心领神会的将屋内伺候的下人都带了出去。
祝安紧紧握着年世兰的手,一脸郑重,“尸体呢,还在宫里吗?”
“公主,尸体发现后皇后娘娘便命人拉出宫去埋了,还是奴才亲眼看见福子躺在板车上被拉出去的。”周宁海紧紧咬着牙,自年世兰入了王府自己便一直跟在她身边,还是第一次见她在皇后手上吃了如此大一个亏。
“怪我,我发现福子在小厨房行为鬼祟的时候不应该当场发作,应该人赃并获后一举将她拿下。我真笨啊,如今她死了,再也没了人证物证。”祝安心中一阵懊悔,她气恼地握起拳头砰砰捶向锦被,一张小嘴紧绷成一条直线。
“公主不必心急,皇后之所以对四阿哥下手,是怕他将来阻碍了三阿哥的路。此次不成,她定会另想办法,以后我们多注意皇后宫中的一举一动,肯定有抓得到把柄的那天。”
冯若昭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,幽幽地看着年世兰和祝安,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。
年世兰不解,“她既然忌惮本宫与四阿哥,为何要保曹常在的胎,若是曹常在生了个儿子,岂不是同样也碍了三阿哥的路。”
“娘娘有所不知啊,章太医为曹常在把过脉了,曹常在腹中那胎十有八九是个公主。若是个公主自然无事,若是生下来一个小阿哥,以我们皇后娘娘的手段,有的是办法让小阿哥消失。他连四阿哥都容不下,还能容得下曹常在安安稳稳的生下一位阿哥将来碍了三阿哥的路吗?”烛光闪烁间,冯若昭的脸忽明忽暗,神情更是幽深莫测。
“四阿哥被下药一事,太后怕是也默许了皇后的行为,不然以太后的性子不等皇上发话,她早就下了懿旨了。”
夜黑如墨,明月高悬。
太后坐在软榻上手中不停转动着佛珠,竹息走近到她身边小声说道,“太后娘娘,祝安公主醒了。”
太后缓缓睁开眼睛,手中动作也停了下来,“醒了便好,哀家纵使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