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问个问题吗?画中世界,由画开始,这些画是谁画的?”
土夫子摇摇头,“我不知道,我一醒来就在棺材里,好不容易出了棺材,又在地宫里迷路了,就在我等死的时候,宫顶有一块塌陷下来,我就顺着那里挖了上去。当时这里并没有什么学校,就是连绵不绝的山峰一环,叠着一环,根本就望不见尽头。”
“所以那个盗洞是他自己跑出来的!”
“对,当时我走了几天几夜,终于爬上了那座最高的山,可是我发现我可以摸到天的,上面是有屏障的,山连绵不绝,因为我永远走不到尽头,那些草木会褪色,山里面都是空的,把表面的一层抹掉就可以露出它原本的样子,空地是荒芜的,我在一幅画里面,我永远都出不去。
后来,那本笔记,发挥了很大的作用,伴随着我对它的研究,那些空地上开始有人建房子,他们在建学校,我躲在地宫里,那时候突然就不怕了。日日夜夜捧着那个笔记研究,知道了,这个世界所包含的阴阳两个极面…”
“那条路只能在阴面打通…?”长笑挑眉看向他,问道。
“没错 ,而阴面的产生需要鬼魂,很多很多的鬼魂,如果是要经历正常的死亡,所有的鬼魂都会被阴差带走,他们不可能长时间呆在这里,只有那些孤魂野鬼才能够被困在这里,永不消散。而在那本笔记里,恰好有方法…相必你们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所以你就教唆朱温把一些孩子的灵魂赶了出来,让他们永远徘徊在这儿。永不投胎。”
“算是吧!”
小透在一旁晕晕乎乎的,站都站不稳,我走上前扶住他,探了探他的额头。
土夫子瞟了一眼,缓缓道:“他没事,化尸水里有一定的致幻成分和催眠成分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“致幻,催眠?是为了让那些孩子临死之前没有痛苦吗?”阎婆婆眼神扫过身后稚嫩的脸庞,心下不忍。土夫子瞧着她,有片刻的不耐。
“不过是一堆颜料而已,有什么可心疼的…”他语气里满是不耐。
阿越紧盯着他,嘲讽道:“其实说实在的,我实在有点想不通你,你到底有什么可狂的?你应该没有朱温那样子的能力来直接跟我们动手吧,否则你也不会只是一直在后面跟着我们。
现在你出现在我们面前,最大的筹码,大概率就是你身边这位吧,”
一时间我们都看向了长笑。他总是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,看不清意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