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二夫人早已哭得梨花带雨,娇柔的身躯微微颤抖着,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悯之意。
然而,面对如此惹人怜爱的美人落泪,大夫人却是丝毫不为所动,依旧板着一张脸,宛如冷面寒霜一般。
大夫人再次上前,逼近二夫人,再次厉声喝道,
“说!是谁让你送人到郡王府的?又是谁给你出的主意?”
二夫人下意识后退,被吓得不轻的二夫人下意识地用手捂住火辣辣疼痛的脸颊,眼神闪烁不定,支支吾吾地道,
“是……是……十姨母家的表妹,来府上探望我。表妹去年到直郡王府看望二格格,二格格在府中日子过得颇为艰辛。
她来寻我,想让瑾容帮帮二格格,我便寻思着瑾容刚刚嫁入王府不久,自己都顾不全,身边若能多些自己人帮衬照应着,万一遇到府中有人故意刁难欺辱她,也能多护着她一些。所以……所以才会……”
说到最后,二夫人已是泣不成声,只能掩面而泣,发出一阵呜咽之声。
听完这番解释,大夫人并未消气,反而是眉头紧蹙,开始在屋内来回踱步。
又问道,“那些人也是她给你的?”
二夫人弱弱地交代道,
“有些是我陪嫁庄子上的,有些是表妹给二格格的,表妹说让瑾容找机会给二格格送去...”
大夫人心中快速思考着,舒舒觉罗氏的十姨母嫁到了伊尔根觉罗氏家,直郡王嫡福晋也是出自伊尔根觉罗氏,最后脑中锁定目标,惊喝出声:“直郡王!”
随后,大夫人紧紧地盯着二夫人,目光锐利如刀,再次追问道,
“除了送人之外,那伊尔根觉罗氏到底还指使你干了些什么事情?快如实招来!”
二夫人低着头,声音细若蚊蝇般回答道,
“也就……只是为了向瑾容表示感谢,表妹特意托我给她送去一些滋补身体的补品……”
大夫人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,眉头微皱,语气加重地追问,
“然后呢?仅仅只是这样吗?”
二夫人被吓得浑身一抖,结结巴巴地接着说道,
“瑾容那里本就不缺少这些东西,所以我当时心里寻思着,雍郡王正在承德养伤,侧福晋也已经赶过去了,于是便自作主张,将那些补品塞到王府的车队里,送到了承德去……”
大夫人气得脸色煞白,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,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二夫人,嘴唇哆嗦着,连说了好几个“你”字,
“你,你,你你你……”
“你可真是糊涂透顶!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就是害了瑾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