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淮安!”苏明博猛地向前踏出一步,脚下的玄铁战靴重重地碾碎了脚下的贝壳,发出清脆的破裂声,在这寂静而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。他的声音犹如雷霆万钧,在海岛上空久久回荡,你却利欲熏心,与倭寇签订那丧权辱国的《东海密约》,私自开启港口,为虎作伥,助纣为虐!你可知晓,在这过去的三个月里,沿海十八县遭受了何等的灾难!三千六百户人家惨遭灭门,两万七千妇孺葬身于熊熊火海之中,他们的冤魂日夜哀嚎,不得安息!”说罢,他猛地扯开披风,露出内衬上密密麻麻的血书,那是各地百姓联名控诉的诉状,每一页都饱含着百姓们的血泪,字迹被晕染得模糊不清,却依然能感受到其中的悲愤与绝望。
楚淮安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的声响,仿佛是死神在他喉间作祟。浑浊的眼泪混着血沫从他的眼眶和嘴角涌出,他的声音颤抖着,带着一丝绝望与不甘:“我...我原以为只是普通的通商往来...是他们欺骗了我...我...我悔不当初啊!”
“骗你?”苏明博冷笑一声,那笑容中满是对楚淮安的不屑与愤怒。他从袖中甩出一卷泛黄的契约,契约在空中展开,发出“哗啦”的声响,“这上面可有你亲笔画押!白纸黑字,铁证如山!你勾结倭国浪人,犯下贩卖人口的滔天罪行,还私自铸造兵器,妄图颠覆国家,你的所作所为天理难容!”他转身面向列队整齐的将士,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,声音如惊雷般炸响:“今日,当祭告天地,以慰死难者的在天之灵!”
祭坛之上,三十六名刽子手身着朱红色的刑衣,宛如地狱使者降临人间。他们腰间悬挂着浸透黑狗血的鬼头刀,那刀身闪烁着冰冷的寒光,仿佛散发着摄人心魄的魔力。随着三通战鼓如雷般轰鸣,鼓声震得人心惶惶,为首的刽子手缓缓摘下青铜面具,露出脸上纵横交错的刀疤,那些刀疤仿佛是岁月刻下的勋章,记录着他的血腥过往。他猛地挥动手中的令旗,动作干净利落。刹那间,寒光闪过,楚淮安的头颅如被斩断的西瓜,骨碌碌滚落在刻满神秘符咒的祭坛上。喷涌而出的鲜血如泉涌般溅在苏明博的护心镜上,映出他森冷如霜的面容,那面容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审判者,令人胆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