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涎玉"嗡"地一声彻底浮起来时，林小武正攥着青龙刀刀柄直冒冷汗。
唐婉的血还黏在他掌心，混着自己后颈剥落鳞痕的疼，像被人拿烧红的铁丝在骨头里搅。
"血脉共鸣值90%——认主条件达成！"系统音突然拔高，震得他耳朵嗡嗡响。
这动静把鬼面都吓了一跳，溃烂的脸抽搐着往后缩。
可更玄乎的是，关羽和孙武的残魂"唰"地同时冒出来——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虚影压着鬼面头顶，兵圣手里的竹简"哗啦"展开，墨迹在半空凝成八个大字："华夏武魂，不可分割！"
林小武盯着俩老祖宗的虚影直咂舌，后槽牙都咬酸了："合着之前单召唤您老俩还藏私呢？"
"武夫妄言。"孙武残魂的胡子抖了抖，竹简"啪"地拍在他肩头，"龙涎玉为武魂锁，需双脉共引。"
唐婉突然攥紧他手腕，凉得像块冰："刀...在发烫。"她染血的指尖蹭过刀身，暗紫的纹路正被金光一点点顶开，"是你后颈的鳞？"
林小武这才发现，原本扎得他生疼的鳞痕不知什么时候全剥落了，脊椎处皮肤泛着淡金，摸起来跟龙涎玉似的温温的。
他正想吐槽"合着我这后背变玉床了"，玉灵突然发出清越的龙吟——半透明的龙形虚影从玉脉里钻出来，金鳞在头顶闪得人睁不开眼。
"荒厄残念被压制。"玉灵的声音像泉水撞石头，"但需武神之血续命。"
林小武后脖子一梗："系统提示的代价...不会就是这个吧？"他低头看了眼还攥着的青龙刀，唐婉的血在刀柄上洇成小红花，"得，反正我这外卖员别的没有，血多。"
他摸出兜里的餐刀（平时切奶茶封膜用的），往手腕上一划。
血珠子刚冒出来，玉灵"咻"地扑过来，金鳞扫过伤口的瞬间，疼得他膝盖一弯差点跪地上。
"小武！"唐婉想扶他，可青龙刀突然"铮"地一声，刀身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——她的眼尾还沾着血，他的汗滴在刀面上，溅起小水花。
鬼面突然尖笑起来，溃烂的脸挤成一团："我的血...能唤醒更多神念！"他竟一把抓起地上的骨鞭，刀尖对准自己喉咙就捅了进去！
林小武想扑过去，可玉灵比他更快。
金鳞闪过的刹那，鬼面的惨叫声突然变了调，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