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依旧温温的笑着,有礼有节,“哥哥成了亲,自然不同。”
“二郎的亲事也要定下了吧?我瞧着沈姑娘倒是好,二郎也尽快定下来,咱们也好吃酒。”
裴慎低头不说话,白皙修长的手指指节分明,微微蜷曲,握着茶盏,望着里面淡黄的茶汤,舌尖上微微的泛苦,他牵了牵唇,温柔依旧,“二婶说的是,婚姻大事儿自会听从父母之言。”
晋氏自己心底有事压着,说了两句也沉默下来,而裴慎虽性子温柔,却寡言惯了,略坐了一会儿便出门来,晋氏倒笑了起来,“都怪我,把二郎赶走了。”
“二婶说笑了,是二婶来我才多陪坐一会儿,请了安要进宫去见陛下。”
晋氏听说满脸的笑容僵了僵,可到底没露出什么异样来,回头看着自己的表姐,“二郎倒是出息了,我们大郎......”望着裴慎身影哽咽出声。
沈氏知道她伤心什么,这件事总归是大家心头的疤,平日里谁也不敢提,更不敢提什么子嗣,伸手挽起她的手臂,屏退了左右,这才出口安慰:“别伤心,总归有办法的。”
“表姐,我也不跟你说谎了,江家女到现在还不知情,恒儿日日出门去喝花酒,可我知道他心里苦,你是没看见,他有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