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座由国际建筑大师设计的全玻璃穹顶空间,悬浮在城市上空三百米处,堪称顶级名利场的象征。
时欢一袭墨绿色丝绒长裙,站在香槟塔旁,她的目光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,落在不远处的薛鸿远身上。
他正被几位投资人簇拥着谈笑风生。
她没急着上前,而是转身走向拍卖展示区。
那里陈列着今晚的慈善拍品,其中就包括薛鸿远捐赠的——一枚古董怀表。
时欢停在玻璃展柜前,微微俯身,颈间的珍珠项链垂落,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
她的目光落在那枚古董怀表上——1880年瑞士制造的精密时计,曾是英国神经学泰斗威廉·高尔爵士的随身之物。
“这枚表在市面上消失了近半个世纪。”身旁突然传来一道男声。
时欢没有立刻回头,指尖轻轻抚过展柜玻璃:“真巧,我以前看过它的相片,没想到今天能一睹真容。”
薛鸿远的目光在她侧脸停留:“你看过它的相片?这表可不算有名。”
时欢这才转身,对上他审视的眼神。
她唇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:“我爸爸沉迷这些老物件,收藏过不少资料。”
她伸出手,“我是叶时欢,很高兴认识您,薛总。”
薛鸿远握住她的手时,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。
他顿了片刻才回神:“叶小姐比荧幕上还要漂亮。”他脸上挂着微笑:“令尊是收藏家?”
“业余爱好而已。”
时欢强忍着抽回手的冲动,指尖在对方掌心微微发抖,“他常说,老物件比人诚实——”她指了指怀表,“比如这枚表停在了三点十七分,就永远定格在那个时刻。”
薛鸿远松开手,从侍者托盘取了两杯香槟:“叶小姐对医学古董也有研究?”
“哪里,”她接过酒杯,“只是最近在接触一些医疗剧本,所以对这类的知识也有一些兴趣。”
薛鸿远眼底闪过一丝诧异,随即恢复从容,对她的话点了点头。
"听说高尔爵士用这表记录过神经损伤病例?"
“哦?”薛鸿远挑眉,“你还知道这个?”
“薛总见笑了,”时欢晃了晃酒杯,琥珀色液体映着她刻意弯起的眼角,“您能捐赠这么珍贵的藏品,真是慷慨。”
“慈善而已。”薛鸿远笑笑,“叶小姐要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