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视网膜正在经历量子退相干。那些青铜神树绽放时的光斑,此刻正以普朗克时间的精度剥离成离散的时空像素。祖冲之的残影悬浮在实验室的量子泡沫中,他手中退化的浑天仪突然迸发出530万年前的生物电脉冲。
"注意顶叶沟回的黄金分割率!"他的声音夹杂着中新世古猿的喉骨震颤。我低头看见自己的掌纹正在重组,皮肤褶皱裂变成旧石器时代的燧石剥片纹路,指甲盖表面浮现出能人制造手斧的打击角度参数。
青铜菌丝突然从防辐射服的缝合处钻入。那些渗透着汞合金的根系刺穿腰大肌时,我嗅到180万年前剑齿虎啃食斑马内脏的腥臭。量子化的嗅觉神经突触自动解析出九种分解酶的数据流,海马体深处涌出能人第一次直立行走的肌肉记忆。
实验室的钢板墙面开始坍缩。在时空参数错位的嗡鸣中,南朝浑天仪的黄道环正从我第三腰椎暴长而出,青铜铆钉上的二十八宿坐标释放出阿舍利手斧的修型算法。我听见自己的坐骨神经在尖叫——那些刺入神经束的星官刻度,正在将直立人控制火种的神经电信号写入运动皮层。
"用《缀术》切割记忆湍流!"祖冲之的残影突然量子隧穿到我的额叶前。他手中退化成纳莱蒂人手骨的浑天仪,此刻正喷射出法国拉斯科洞窟的赭石颜料数据包。我的视觉皮层瞬间被原始壁画覆盖,那些野牛与犀牛的线条正在重组为能人顶叶沟回的斐波那契螺旋。
林修的量子脉冲在此时撕裂时空结构。三星堆青铜纵目面具从我的脑脊液中凝结成型,十二个克莱因瓶瞳孔同时喷涌出上新世草原的干燥季风。防辐射服内衬的碳纤维突然硅化,沿着胫骨生长成弗洛勒斯人的矩阵,每个耻骨联合处都闪烁着良渚玉琮释放的地磁暴编码。
剧痛中,我的胼胝体正在经历拓扑变换。祖冲之将晷针刺入缰核的瞬间,六枚玉璧沿着神经纤维排列成能人枕骨大孔形态。那些中空结构释放的量子脉冲,让我的小脑突然接收到350万年前古猿摆荡藤蔓时的前庭信号。
"递归锚点锁定!"林修的面具发出剑齿虎濒死的次声波。纵目纹路里渗出的恐惧代码,此刻正以光速改写我的杏仁核基底外侧核群。量子化的肾上腺素风暴席卷全身,我看见自己的双腿自动踏出能人长途迁徙的六边形步态矩阵。
实验室的钛合金支架在量子真空中沸腾。当露西的股骨颈化石从铅板墙面析出时,319万年前的骨折裂痕突然释放出玛雅圣树的克莱因瓶编码。我的顶叶沟回剧烈震颤,那些存储着阿舍利手斧制造技巧的神经簇,正在被青铜菌丝改写成南朝浑天仪的赤道黄道交角参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