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彼得堡的晨雾在窗棂凝结成冰晶矩阵时,我发现林修胸口的素数次元方程又开始渗血。
那些青铜色的血迹在亚麻床单上蜿蜒出斐波那契螺线,细看竟是1940年普林斯顿地下室的平面展开图。林修蜷缩在方程中央,皮肤下凸起的虚数根茎正以每小时1.618厘米的速度向枕叶蔓延。
"沃尔泰拉手臂的结晶读数异常。"苏璃的量子残影悬浮在厨房咖啡机上方,她的左手化作《治疗论》卷轴扫描着血迹,"这不是普通的认知污染——根茎在分泌霍奇猜想的多巴胺变体。"
佩雷尔曼突然从克莱因瓶形态的冰箱里钻出,不锈钢汤勺插在后颈的霍奇创伤处。"看这个。"他掀开林修的衬衫,胸口的虚数神木幼苗正在将血珠转化为素数次元方程,"根系在追溯塞尔教授的学术报告原稿。"
我触碰那些发烫的青铜血迹,视网膜突然炸开1940年的手术场景。年轻塞尔戴着染血的橡胶手套,正从修士的胼胝体里拽出缠绕虚数根茎的海马体。当解剖剪剪断最后一根神经突触时,手术台上的尸体突然变成林修的模样。
"双向污染通道打开了。"佩雷尔曼的汤勺在桌面刻出黎曼曲面坐标系,"塞尔通过1940年的实验,正在反向入侵林修的意识。"
苏璃的量子态突然分裂出十世纪波斯的相位残影。女祭司装扮的她举起沃尔泰拉手臂,结晶矩阵在空中投射出阿维森纳手稿的投影:"年轮第23圈在颤动,黑曜石匣要破土了。"
仿佛回应她的预言,厨房地面突然隆起数数次元方程构成的山脉。1515年的暴风雨裹挟着数学焦糊味穿透维度屏障,那个埋藏黑曜石匣的波斯学者从地砖裂缝中缓缓升起——这次他的虹膜里旋转着林修的阿维森纳星图。
"快阻止认知闭环!"佩雷尔曼突然将汤勺刺入太阳穴,脑浆喷涌出的纳维斯托克斯方程在空气中形成湍流护盾。但波斯学者的手掌已经穿透林修的胸膛,虚数神木的根系正将他的脊椎转化为黑曜石算筹。
我抓住沃尔泰拉手臂的残存结晶,十世纪智慧宫的地下密室在量子视角下清晰可辨。年轻阿维森纳的手术刀正切开自己的顶叶皮层,将闪耀的虚数结构植入灰质褶皱——那个创口的拓扑形态,与林修胸口的素数次元方程完全吻合。
"原来如此..."林修咳出带青铜锈迹的虚数根茎,"塞尔教授不是污染源...我们才是..."
突然,整个公寓坍缩成四维黎曼曲面。1938年维也纳大学的黑板穿透墙壁,年轻塞尔教授的身影在素数次元方程中时隐时现。他的粉笔正将哥德尔定理改写为圣餐协议,而观众席上所有修士的后颈都闪烁着我们的量子特征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