呜——呜——
尖锐的炮弹破空声由远及近,如同死神的唢呐!
紧接着,是更加密集、更加恐怖的爆炸声!来自龙国滇省边境纵深阵地的重炮群,开始了无情的“犁地”作业!如SFH-18、K-18等等大口径榴弹炮、加农炮的炮弹如同长了眼睛般,精准地覆盖了小日子可能的集结地、炮兵阵地和后续梯队!炮弹爆炸掀起的冲击波和弹片风暴,将一切试图组织抵抗的企图撕得粉碎!
“八嘎!这……这是什么炮火?!”岛津健次郎在后方指挥所里,被震得东倒西歪,望远镜里看到的是一片炼狱般的景象。他引以为傲的步兵冲锋,在龙国绝对优势的空中和地面火力面前,连像样的抵抗都没能组织起来,就被炸得七零八落,死伤惨重!士兵们惊恐的惨叫声、绝望的哀嚎声,隔着数公里都清晰可闻!
“撤退!快撤退!离开这里!”岛津终于从极度的震惊和恐惧中清醒过来,已经顾不上曾经岛津家的荣光了,直接发布了撤退命令。什么武士道精神,什么国王荣耀,在毁灭性的炮火面前都成了笑话!他现在只想离这片死亡之地远一点,再远一点!
24师团残存的士兵如同丧家之犬,丢盔弃甲,在龙国空军持续的扫射和炮火的延伸追击下,狼狈不堪地向西疯狂逃窜!他们一口气溃退了近一百公里,直到确认身后那恐怖的炮声和飞机引擎声消失,才惊魂未定地停下来收拢残兵。出发时的骄狂荡然无存,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恐惧和深入骨髓的寒意。
当他们灰头土脸、垂头丧气地退回到靠近亲敦江的临时休整地时,迎接他们的不是安慰,而是毫不掩饰的嘲笑。第六师团的师团长骨寿夫中将,抱着胳膊,看着岛津那副狼狈样,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。
“岛津君,感觉如何?”骨寿夫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揶揄,“你说……龙国中央军的‘纳豆’好吃吗?还是黔州军的‘钢铁大餐’更合胃口呢?”
岛津健次郎脸色铁青,嘴唇哆嗦着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愚蠢!”骨寿夫毫不客气地训斥道,“我早就警告过你!龙国的中央军,你可以随便捏!但是!看到那面绣着火焰朱雀的战旗,看到那些造型涂装朱雀标志的怪异的战车和天上带朱雀标志的飞机!能跑多远就跑多远!那是黔州军!是萧河的部队!是帝国在东亚最可怕的敌人!连我们第六师团,在芜湖、在金陵城下,和他们硬碰硬了几次,哪次不是铩羽而归,损失惨重?!”
骨寿夫的眼神变得凝重,仿佛又回到了那噩梦般的战场:
“芜湖城外……我们的战车联队信心满满地冲锋,原以为能够报赣州之仇,结果呢?他们的坦克,装甲厚得离谱!火炮威力巨大!我们的豆战车、九七式在他们面前,就像纸糊的玩具!依旧是一炮一个!他们的步兵,装备着能连发的步枪,火力密度是我们的几倍!还有那撕布一样的机枪(指MG42)……冲锋?那就是自杀!没有足够的钢铁、石油、飞机大炮,没有绝对的火力优势,去挑战黔州军,就是送死!岛津君,你这不叫勇敢,叫愚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