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接过年轻人,眉头微皱,但并未多言,只是稳稳地接住那具瘫软的身体,抱在怀中。
“老头子起来了吗?”女人边走边问,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。
“已经让他们喊了。”男人简短地回答,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。
两人一应一答,脚步声在走廊里交织,朝着房间更深处走去。
在冰冷且简陋的手术台上,陆川静静地仰卧着,鲜血染红了他的身体,皮开肉绽的后背和无力垂落的手臂让他看起来格外凄惨。手术台的金属边缘泛着冷光,映衬着他苍白的脸庞,显得更加触目惊心。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,在地板上汇成一滩暗红色的液体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。
“他伤得可真重啊!”站在手术台边的瓶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镜片后的眼神中透出一丝震惊。
“他还能活着我就已经很惊讶了。”刚刚回到基地的女人站在一旁,双手抱胸,目光注视着手术台上的陆川,“我本以为他在半路上就会死掉。没想到这一路颠簸,他居然还没死。”
“看着面生得很,应该不是咱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吧?”魁刚站在手术台的另一侧,仔细打量着陆川身上的爪痕。他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些狰狞的伤口,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,“他这是被什么伤的?不会是野兽吧?”
“不是,是寄生种!”女人冷声说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。
“寄生种?”魁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怀疑,“看后背这些抓痕可不像。他们的利爪应该不会造成这么深得伤口。”
“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女人叹息一声道。
就在几人低声交谈之际,一个沙哑而略带不满的嗓音从门外传来,打破了房间内的沉寂。“这么晚了,还不让我这个老头子好好睡觉!你们几个到底有没有公德心啊?”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和抱怨,仿佛是从睡梦中被硬生生拽出来的。
话音刚落,一位胡子拉碴、脸上泛着油腻光泽的老头缓缓踏入了房间。他的头发凌乱,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,身上穿着一套皱巴巴的家居服,衣角还沾着些许污渍,仿佛刚刚从某个油腻的角落里钻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