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的阳光,透过大华朱雀街济世医馆雕花木窗的缝隙,洒在青砖地面上,形成斑驳的光影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,混合着窗外几株老槐树散发出的清甜气息,让人莫名地安心。
医馆正堂里,此刻却不似往日那般只有问诊抓药的忙碌。几张长凳被特意搬了出来,围坐着不少街坊邻里。有抱着孙儿的老奶奶,有刚放下锄头的庄稼汉,有提着菜篮路过的大婶,还有几个背着书包、好奇地东张西望的半大孩子。大家脸上都带着期待的神色,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站在堂中桌案后的一对璧人——洛风与秦慕伊。
洛风,大华济世医馆的馆主,一身青布长衫,气质温润如玉,眉眼间带着医者特有的平和与睿智。他正含笑看着众人,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孔,朗声道:“各位街坊邻里,今日把大家请来,并非有急症要医,而是我和内子想跟大家聊聊一样寻常却又大有用处的东西——桃竹莲。”
“桃竹莲?”人群中响起一阵小小的骚动。
“洛馆主,这是啥?是桃子、竹子和莲花一起弄的吗?”一个憨厚的汉子挠着头问道,引来一阵善意的笑声。
“听名字就觉得好看,能吃吗?”抱着孙儿的老奶奶也好奇地问。
秦慕伊站在洛风身侧,她今日换了件浅粉色的襦裙,更衬得肌肤胜雪,气质温婉。她微微一笑,声音轻柔却清晰,如同山涧清泉:“王大哥,李奶奶,大家别着急,听我们慢慢说。桃竹莲,并非是桃子、竹子和莲花的简单组合,而是三种特别的植物,因习性、功效有几分关联,又常被一同使用,所以我们给它们起了个合称。”
说着,她抬手示意了一下桌案上摆放的三个白瓷盘。每个盘子里都放着几株新鲜的植物,旁边还放着一些晒干的标本。
“大家看,这个盘子里的,是‘桃’——不过不是我们吃的桃子,而是‘桃叶鸦葱’。”秦慕伊拿起一株叶片形似桃叶,根茎粗壮的植物,“它多生长在路边、荒野,叶子边缘有细小的绒毛,折断根茎会流出白色的汁液。”
洛风接过话头,补充道:“桃叶鸦葱,味甘、微苦,性平。在本草典籍中早有记载,它最主要的功效,便是清热解毒,消肿散结。乡亲们若是不小心被毒虫叮咬,或是身上长了疮疖肿痛,采些新鲜的桃叶鸦葱,洗净捣碎,敷在患处,能很快缓解疼痛,帮助消肿。”
他拿起另一株植物,叶片细长,颜色翠绿,带着一股清新的竹香:“这便是‘竹’——‘淡竹叶’。可不是咱们常见的那种大竹子,而是这种草本植物。它的叶子淡绿轻盈,茎节分明,常生于山坡、林下阴湿处。”
“淡竹叶啊,我好像见过,山里头不少。”有人点头。
“洛馆主,这淡竹叶有啥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