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嬷嬷讲得绘声绘色,语缦烟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,可内心却在天人交战,思索着该如何开口。待王嬷嬷话音稍落,语缦烟深吸一口气,眼神中带着几分犹豫与期许,轻声说道:“嬷嬷,您说的这些事,不知为何,我听着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,仿佛我也曾经历过一般。”
王嬷嬷微微一愣,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,上下打量着语缦烟,说道:“常在,您这话说得稀奇,您与苑儿小姐虽都是心地善良之人,可身份经历全然不同,怎会有熟悉之感呢?”
语缦烟咬了咬嘴唇,鼓起勇气说道:“嬷嬷,实不相瞒,近来我时常会做一些奇怪的梦,梦里的场景就像是温府,还有一些与温苑小姐相关的人和事。梦里我好像就是她,经历着她的喜怒哀乐。”
王嬷嬷眼中闪过一丝震惊,她盯着语缦烟,像是要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,然而看到的只有一脸的认真与诚恳。王嬷嬷的手微微颤抖起来,声音也有些发颤:“常在,您……您这话可不能乱说,这转世之说太过离奇,若传出去,怕是会惹来麻烦。”
语缦烟赶忙握住王嬷嬷的手,急切地说道:“嬷嬷,我知道这听起来荒诞不经,可这些梦境太过真实,我心里实在困惑。而且,我对温苑小姐的事总是不自觉地格外上心,也许……也许这一切并非巧合。”
王嬷嬷缓缓抽回手,眉头紧锁,沉默了许久。她的内心此刻翻江倒海,一方面,语缦烟的话实在匪夷所思,超出了她的认知;另一方面,她看着语缦烟那真挚的眼神,又觉得她不像是在胡言乱语。
过了半晌,王嬷嬷抬起头,看着语缦烟,慎重地说道:“常在,老奴跟随温府多年,见识过不少奇事,但您说的这事儿,实在是闻所未闻。老奴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。只是,您如今身为皇上身边的人,行事说话都得万分谨慎。”
语缦烟明白王嬷嬷的担忧,她点了点头,说道:“嬷嬷,我明白。我只是实在信任您,才想把这些心里话告诉您。回宫之前,我觉得若不把这事儿说出来,心里实在憋得慌。而且,我想让您知道,不管我是不是温苑小姐转世,我对您的敬重和感情都是真的。”
王嬷嬷眼中泛起泪花,她动容地说道:“常在,老奴自然知道您对老奴的好。只是这事儿太大,老奴得好好想想。您放心,老奴不会把您的话传出去半个字。”
语缦烟起身,轻轻抱住王嬷嬷,声音略带哽咽地在她耳边低语:“嬷嬷,明日我便要回宫,这怕是近期最后一面了。等我寻到合适时机,定会再来与您细细说这其中的缘由。” 王嬷嬷身子微微一僵,眼眶中的泪水险些再次涌出,她强忍着情绪,轻轻拍着语缦烟的背,默默地点了点头,嗓音沙哑地说道:“好,老奴等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