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回廊,水晶吊灯在风雨中轻轻摇晃,投下斑驳光影。终究是旅途疲惫生了错觉,他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,抬脚踩上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,打算先去换身干爽衣物。
却不知,此刻地下室的铁门后,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博弈。
地下室内,冷光灯管滋滋闪烁,将顾夭苍白的脸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。
她被铁链锁在锈迹斑斑的铁架床上,当黑衣人的手掌覆上襁褓时,脖颈的青筋突然暴起:"秦彻!你敢动他试试!傅家不会放过你!"
秦彻用另一只布满伤疤的大手扼住她的下颌,指腹的老茧刮擦着她细嫩的皮肤:"傅景深?"
他忽然仰头大笑,笑声震得墙灰簌簌掉落,"他早已在外面有了一双儿女,此刻说不定正沉浸在温柔乡里呢。"
婴儿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,秦彻的笑容瞬间凝固,如同淬了毒的刀刃:"傅家这种家族要的不过是继承人。"
他喉间溢出毒蛇吐信般的冷笑,牙齿在苍白灯光下泛着青灰,"一个足矣。"
襁褓中的婴儿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,小拳头在空中无助挥舞。
顾夭的瞳孔骤然收缩,铁链在铁架床上撞出绝望的脆响。她脖颈青筋暴起,拼命扭动被麻绳勒出血痕的身体,发梢黏着冷汗贴在惨白的脸上:"不!秦彻!你不能——"
看着婴儿被高高举过布满尖石的地面,悬空的襁褓像一片随时会被撕碎的枯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