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是金陵大牢,张大人的意思是押入京城途中会有人从中截杀吗?”
“金陵由平南王坐镇,与徽州安县接壤,是最快方法,此事因金陵防洪泄洪而起,金陵的各大官员包庇徽州的可能性最小。”张谦益懒得理郭强,昨夜太子可不止召见了齐惟明,同样召见了他,只不过用齐惟明做的幌子,他是太子的人帮他翻墙进去的罢了,为了陛下和安县的百姓,翻就翻了。
“微臣赞同张大人所言,臣一届武将不懂什么弯弯绕绕,但臣知道,金陵和安县的百姓等不得,金陵的官员跟徽州一样,想要政绩,必然不会错过此次绝佳的机会。”温伯玉突然出声道。
“兴安啊,你怎么看?”太初帝坐在龙椅上,感觉这么靠着不舒服,又悄悄挪了挪,换了个姿势看他们争论。
“儿臣认为,张尚书所言甚是,儿臣赞同,除此之外儿臣还要参吏部侍郎庶子郭佑强抢民女,奸淫至死人数高达八人,另勾结山匪,试图截杀嫡兄郭仰,未果,躲至外祖家中至今未归;郭仰夫人谢氏状告郭佑买凶杀人,被侍郎大人私下买通大理寺少卿沈文,将罪状撤了回来,按下此事;儿臣奏请陛下惩处吏部侍郎行贿及包庇家中庶子犯罪一事,大理寺少卿沈文收受贿赂替人消灾一事,郭佑强抢民女,奸淫至死,勾结山匪截杀嫡兄一事。”
“陛下,陛下,微臣冤枉啊,冤枉啊,微臣的庶子最胆小不过,哪里会做这种事。”郭强慌乱无措的跪在殿前,身体颤抖,不知道太子究竟查到了多少。
“罪证在此,请父皇过目。”百里兴安从衣袖中又掏出个信封呈上。
“郭强,看清楚了?”太初帝将证据重新装好扔到郭强面前。
“微臣微臣......”郭强颤抖的拿出证据,里面甚至还写了他受贿安县知县一千五百两白银的事,此刻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。
“江行知。”
“微臣在。”江行知出列应声道。
“立即捉拿郭强庶子郭佑,摸清与山匪勾结细节,随后斩立决;大理寺少卿沈文收受贿赂,念是初犯,降至大理寺丞;吏部侍郎郭强压入天牢,安县事毕,结合所有罪证,再做定夺!”太初帝看着底下的戏也唱完了坐直了身子准备下朝。
“父皇,那徽州安县之事?”百里兴安看他父皇准备走了,赶紧追问道。
“按张爱卿说的办吧。”太初帝把事情交给百里兴安全权负责,起身摆摆手退朝。
“儿臣领旨。”百里兴安扯了扯嘴角,他父皇就是偷懒,这种脏活累活,都得他来,唉,执疏什么时候长大啊;被他大哥念叨的百里执疏此刻正在重华宫埋头苦学呢,毕竟开学第一日是他们舅舅季阁老季云彦来上课,据说父皇专门免了他的早朝,百里执疏门清,今日要说徽州之事,舅舅要是上朝,那就上一上午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