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要陪着路翩继续玩这个游戏,玩到明天天亮。
想想就……难受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还是没有任何一个人从这栋楼里出来。
楼明把喇叭和对讲机都塞到林芝手上,“你别乱跑,我带人进去一个个的搜,一会儿跟我回趟局子,我有事问你。”
“我能拒绝吗?”
“请这位同志配合一下工作。”
“有需要就是林律师,没需要就是同志是吧。”
楼明白了林芝一眼,“我懒得跟你废话,自己在这儿好生待着,有问题联系我,号码你知道。”
转头,他打了几个手势,领着一队人马走进大楼。
林芝目送楼明走进去,她才彻底放松下来。
刚刚太紧张,每次和楼明交谈都要承受无比的心理压力。
好说歹说,也是在怼一个警队的队长啊。
虽然是副的。
“我草路翩回去你一定要赔我精神损失费。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呢?”
她双手揉着太阳穴,闭着眼睛靠在车上。
“还要我跟他回警局?演无间道呢吗?!刚刚这么刺激还没缓过来,连轴转啊?”
林芝大口呼吸着,还没从方才的危险中回过神。
这个花匠突然指名要把路翩交给他。
他甚至还知道自己和楼明在一起!
那一瞬间林芝感觉心脏差点撂挑子罢工,带着包袱就要离家出走。
好在楼明应该没看出来什么异常,还在配合之下赢了花匠一局。
当时的情况是路翩给自己发过短信,也发现花匠的计划是对疏散的群众下手。
以路翩的性格,最有可能跳出去把自己当诱饵,和花匠玩某种虚张声势的对赌游戏。
那林芝当然不可能放任这家伙随随便便和别人拼命,所以想法子跟花匠拖延一会儿时间。
然后通知楼明让狙击手就位,只等路翩的信号。
通过腕表表盘镜面的反光,锁定花匠的位置,路翩就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给出信号。
不用路翩冒太大风险,还能有机会打死花匠,两全其美啰。
“要不是咱俩是发小,九条命都不够你死的。”林芝扶着额头,只觉得脑袋瓜子疼,“你要不数数看我今儿都救你多少回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