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清楹从穆玲玲房内出来,守在门外的侍女便上前替她推动轮椅。
“公主,戚航那边该如何处置?”侍女轻声问道。
“他醒了?”陶清楹眸光微闪。
“未曾,没给他用解药,估计明日午时才会醒。”陶清楹并未注意到侍女看她的目光有些犹豫。
“公主……”侍女思虑后,推动轮椅的手停住,边从怀中掏出一物在陶清楹身前跪下,呈上一方青边白底的手帕道:“从戚航身上,只搜到了您的手帕。”
陶清楹的目光落在那方手帕上,从侍女手上接过,这手帕确实是她的,自小到大,她的手帕皆会绣一个‘楹’字。
只是她记得这手帕的样式应是她十几年前绣的。
她不曾记得何时与戚航有过交集,只是在她做了那良妃之位后,每次情况危急之时,他都那般巧合的出现。
一次次试探,终是让她发现了他对她的心思,三年前那一计,那场大火就是要引他入局,助阿恪脱身。
所幸,她赌对了。
两月前,她假死后给阿恪留了书信,故意说了那番话。
戚航若能为阿恪所用,阿恪也会轻松许多。
“起来吧,莫苛待他,也切莫大意。”陶清楹道。
“是!公主请放心。”侍女起身,继续将陶清楹推回房歇息。
丑时,夜色沉沉。
小楼,一间房内烛光微亮,朱窗半开。
秦箐华从睡梦中醒来,额上皆是细汗,身上很疼,应是止疼的药效过了。
察觉房内有人,秦箐华缓缓转过头,看到不知何时在地上打着地铺睡着的陌寒枭。
听他的呼吸平缓,想必是睡熟了。
秦箐华耳边听着风声,隔离内外室的纱帐轻扬,看着睡在地上的陌寒枭,心头五味杂陈——她不想让他睡地上。
地上冷,湿气重,容易生病。
明日再同他说让他回房睡吧,她现在已经好些了,不用人照看。
秦箐华收回视线,缓缓回过头,抿紧了唇忍着从身体何处传来的刺痛。
本在熟睡的小白似是察觉到不对,睁开眼,看到埋着下巴在被中、额上已布满汗水的秦箐华,瞬间就坐了起来。
与此同时,听到秦箐华的呼吸变重的陌寒枭也起了身,不到两步便走到了床边。